&ldo;我不是说这个。两人相处的时间至少不要心里总想着工作,被工作打扰。&rdo;
她又何尝想被工作打扰?纪星有些冤屈,可又自知这段时间的确忽略了他,遂蹭他身上,求饶地哄:&ldo;好啦,我知道啦。我下次注意啦……好不好?现在陪你看电影好不好?&rdo;
他脸色有些许缓和,但没吭声,好一会儿了,道:&ldo;本来就不是我想看,陪你看的。&rdo;
&ldo;我知道。你最好啦。别生气了好不好?&rdo;纪星摇他的手,见他还是不理,撅着嘴巴凑上ua一下亲他的眼睛,一下,两下,三下,啄他的鼻子,他的脸颊。她嘴巴在他脸上到处啄。
邵一辰有些绷不住了,嫌弃地皱眉,别过脸去,嘴角却不自禁地扬了起来:&ldo;走开了。&rdo;
她不走,咯咯笑,追着他啄来啄去;他被她吻的心痒起来,一下子将她的小身板揪起来,翻身压到床上。
……
那之后纪星收敛了一些,尽量在回家之前把工作解决完。可这样做的后果是,回家的时间更迟了,有时甚至要等邵一辰睡了才能回来。好在她能控制住频率,极少如此。
这段时间虽然忙一些,工作倒是比以前顺手了。
她听从韩廷的建议,系统地对公司做了规划和职能部门划分,又进行了第二波招聘。她和苏之舟亲自对各部门主管的招聘进行把关。
新的职员入职后,需要一段时间的培训与磨合,所以事务依然繁杂,甚至比人少时更甚。但可以预见,经过不久的磨合期后,一切会慢慢有条有理地明晰起来。
工作上稍稍觉得能喘口气的时候,纪星开始觉得韩廷这个人还不错,至少对她的指点相当关键。只不过,她一直看不透韩廷这个人。
脑子里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她正站在韩廷的办公桌前,等着他给这次的汇报做批复。
说来他们也接触好些次了,她依然揣摩不透他的心思,也没法用一些确切的描述词去定义他。
不得不说,他这人给人印象极好,说话做事向来从容有度,不徐不疾,仿佛一切都井井有条尽在掌握。不论面对谁,身份高低,他一概一视同仁,微笑恰到好处,不会太肆意;声音也沉稳有加,不会太张扬;尤其眼睛,清亮的目光专注直视着你,尽显尊重,却不透露内心一丝一毫的想法。对人并不高冷,但也绝不亲密,与人交往大抵保持着疏离而礼貌的距离。
可如果这样就认为他这人温和好相处,那便大错特错。
纪星没见过他身处商场的样子,但也能从一些蛛丝马迹里判断出在工作上他应该是个极有原则且下手狠戾不讲情面的人,手段只怕也玩得游刃有余。
谈判时,威胁起来眼睛都不眨;那次她被他抓包后,也当场被教训了一顿。
可后来,他又随手提点了她一把。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纪星心里关于他的天平,自然往&ldo;好人&rdo;那一方倾斜了点。且不论如何,有件事不得不承认:她需要向他学习。
那晚,他在车上短短的几句话,举重若轻,一下子点出她做事存在的重大缺陷,也点醒了那段时间做事事倍功半的她。
她回过神来,看向韩廷。
办公桌对面,他穿着一件薄薄的休闲西装,右手握着笔,时不时批注一两个字。
韩廷的字写得极为潇洒英挺,风格自成一体,应该是幼时练过书法。不像纪星,字写得跟鸡爪子抓的似的,韩廷每次看她写的字,都得皱着眉认半天,隔一会儿问一句:&ldo;这字是什么?&rdo;
所幸汇报都是打印的,只偶尔有几行纪星的特别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