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家都嘘了口气。病房里是劫后余生,阳光普照。
家俊气息尚弱的皱了下眉,嗓子里发出一点声音示意我:“很渴。”
我有些为难:“你刚做完手术,现在还不能喝水。”
想了下,我从护士站要了纱布,把纱布浸在温水里,给他擦嘴唇,润一下他的嘴唇,勉强给他缓解一下。
他抿一下嘴唇,意犹未尽,我明白他非常想喝水,可是刚动完手术的他不能喝水,我只好柔声劝他:“忍一下,过几个小时再喝,可以吗?”
家俊只是凝视着我的脸,虽然他脸色因为失血还没有补过来,显的有些苍白,可是他看我的眼神,竟然那么的温柔,他的眼睛只是看着我,瞳孔凝聚在我的脸上,仿佛我就是一只落在花上的粉蝶,稍不注意便会扑愣的飞走了。
我落下泪来:“家俊。对不起!”
他眨眨眼,示意我不要再自责了。
我泪流满面的亲吻他的手,这一次我再也不松开手了。
家俊终于脱险,我们全家也都松了口气,可是接下来警方的话让我也吃了一惊。
案子破的速度出奇意料的快,第二天警察来医院找到我们,警方告诉我,“那个劫匪已经落网了,他抢了你的包后当晚又连续做案,但这次他慌不择路逃路时被巡逻的警察撞见,逮个正着。”
我恨的咬牙切齿,“抢了包还要让同伙来杀人,这种人真是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那个劫匪承认自己抢劫的罪行,但是他说他只有一个人,并没有共犯。”
我叫起来:“这不可能,那两个骑摩托车戴头盔的男人我们根本不认识,如果不是一伙的,为什么要来袭击我们?”
警察问我:“你再仔细想想,你和你丈夫,有没有结下仇怨的人?”
结下仇怨的人?我只是个小报记者,每天只是写写明星小道消息,连官场民情都沾不上,我上哪找仇家?还有家俊,他平常为人也很宽厚,谁会和他结仇怨。
警察说道:“我们调出了那晚小区外的监控录像,从录像上看,那辆摩托车没有车牌,还有袭击你们的两个人,他们头载头盔,一身黑衣,从外表看看不出一点外貌特征,做案后他们迅速逃逸,选择的还是没有摄像头的一条路,从这些迹象来看,他们是有预谋的,目标可能是你,也可能是你丈夫。”
我更加惊讶,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们是冲我来的,我结什么仇家了?
10:大结局(上)
我百思不得其解,会是谁?谁要害我?
警察走后,我很奇怪的问家俊:“踩死一只蚂蚱还有点意义,可我对谁也构不成威胁,谁会闲的来踩我?”
家俊并不作声,他脸上表情很平静。
我也不去想那件事了,打开粥盒,我把婆婆捎来的粥盛出来,然后我小心的喂他粥喝,他从我手里接过来,“我自己来吧。”
我温柔的说道:“我来吧。”
我们两人略谦让了几步,终于他笑了,顺从了我。
丁铛这时候抱着一束花轻轻推门进来,一看见这幕连连打自己的头:“对不起,打扰你们亲热。”可是脸上表情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的表现。
她嘿嘿笑问:“要不要?我再出去呆一会儿?你们继续喂饭?”
我瞪她:“臭丫头。”
她这才进来,把花插到瓶子里后,又笑咪咪的对家俊说道:“姐夫,你还痛吗?如果你痛,千万不要撑着,你就狠点的叫,你叫的不狠某人的眼泪不下来。”
我不客气的在她圆滚滚的屁股上狠捏了一把,她啊的一声叫起来,马上向家俊撒娇:“姐夫,你看啊,我姐姐又掐我。”
家俊只笑不语。
丁铛看着我们两人,忽然她吃吃一笑,又说道:“姐夫,你还能流利的说话,太好了,那么趁着现在,赶紧把那句话说出来。”
我不解的看着丁铛,她又有什么鬼灵精怪的话说出来。
丁铛恩恩的清一下嗓子,站在我们面前郑重的对家俊说道:“付家俊先生,请你快说,丁叮女士,请你嫁给我,我愿意此生此世做你的奴隶,绝无二心。”
我嗔怪丁铛,“闭上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丁铛看着家俊,她竖一根手指,另一根手指做成个圈圈,做了个套戒指的手势,眼睛不停的眨眼,示意他,快,快,快。
家俊和我都笑了。我们不说话是因为我们都心照不宣,我们都谅解了对方,那句话其实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
妈妈炖了汤,也和爸爸一起来看家俊,看见家俊无恙大家也都放了心。
对这个女婿,妈妈更多的是感慨,她坐在床前,握着家俊的手,一遍遍的揉着他的手,又心疼又伤感。爸爸看着家俊,也是百感交集。
家俊虽然右肝叶受伤,而且失了很多血,但是送到医院及时,他平安无事,现在脱离了危险,已经可以坐在床上和我们正常的交谈,也可以进食一些流质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