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我:“丁叮。”很希望我回头来。想了下,我停下来,但是我没有回头。
我大步往外走,他并没有再强行拉我,我终于走出来,给他轻轻带上门。
走到走廊上,关上门后,我才掩住心口。
刚才,五分钟的密战,一场梦一样,摸一下脸,被他亲吻的地方还在发热,他胡子虽然刮干净了,但仍然有一点小小的细茬轻轻划着我细嫩的肌肤,让我有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我的胸口也在发热,忍不住,我抱紧了胸口。
这是二十八年来,第二个男人这样亲密的侵袭我,在这之前,这具身体只从属于付家俊。
我有些难过,其实刚才,我差一点就放弃了,我也有想要的感觉,身体很热烈的起了反应,我几乎要投降,干脆的把自己扒光了迎合他了,但在最后一步,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为着什么?为着一份矜持,尊严,还是对家俊的留恋?
我茫然的走到电梯边,本来想按电梯下楼,可是忽然听到楼梯间似乎有人在微弱的呻吟呼救声。
我一阵疑惑,怎么回事?
想了下,我推开楼梯间的门,楼梯间有些黑,这一层没有灯,下面一层才有点光亮,不甚明亮,我也有些害怕。
我刚想叫,谁在那里?又想,算了,半夜自己吓自己,不要叫了。可一折回身子,我又听见清晰的一声低呼,是女人的声音。
10:大结局(上)
我百思不得其解,会是谁?谁要害我?
警察走后,我很奇怪的问家俊:“踩死一只蚂蚱还有点意义,可我对谁也构不成威胁,谁会闲的来踩我?”
家俊并不作声,他脸上表情很平静。
我也不去想那件事了,打开粥盒,我把婆婆捎来的粥盛出来,然后我小心的喂他粥喝,他从我手里接过来,“我自己来吧。”
我温柔的说道:“我来吧。”
我们两人略谦让了几步,终于他笑了,顺从了我。
丁铛这时候抱着一束花轻轻推门进来,一看见这幕连连打自己的头:“对不起,打扰你们亲热。”可是脸上表情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的表现。
她嘿嘿笑问:“要不要?我再出去呆一会儿?你们继续喂饭?”
我瞪她:“臭丫头。”
她这才进来,把花插到瓶子里后,又笑咪咪的对家俊说道:“姐夫,你还痛吗?如果你痛,千万不要撑着,你就狠点的叫,你叫的不狠某人的眼泪不下来。”
我不客气的在她圆滚滚的屁股上狠捏了一把,她啊的一声叫起来,马上向家俊撒娇:“姐夫,你看啊,我姐姐又掐我。”
家俊只笑不语。
丁铛看着我们两人,忽然她吃吃一笑,又说道:“姐夫,你还能流利的说话,太好了,那么趁着现在,赶紧把那句话说出来。”
我不解的看着丁铛,她又有什么鬼灵精怪的话说出来。
丁铛恩恩的清一下嗓子,站在我们面前郑重的对家俊说道:“付家俊先生,请你快说,丁叮女士,请你嫁给我,我愿意此生此世做你的奴隶,绝无二心。”
我嗔怪丁铛,“闭上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丁铛看着家俊,她竖一根手指,另一根手指做成个圈圈,做了个套戒指的手势,眼睛不停的眨眼,示意他,快,快,快。
家俊和我都笑了。我们不说话是因为我们都心照不宣,我们都谅解了对方,那句话其实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
妈妈炖了汤,也和爸爸一起来看家俊,看见家俊无恙大家也都放了心。
对这个女婿,妈妈更多的是感慨,她坐在床前,握着家俊的手,一遍遍的揉着他的手,又心疼又伤感。爸爸看着家俊,也是百感交集。
家俊虽然右肝叶受伤,而且失了很多血,但是送到医院及时,他平安无事,现在脱离了危险,已经可以坐在床上和我们正常的交谈,也可以进食一些流质食物了。
我们一家人都在,气氛十分融洽,妈妈关切的问家俊有没有哪里感觉还不舒服的,丁铛则在中间时不时的插科打诨,这一年多来,我们家从来没象现在这么轻松过。
爸爸微笑着对家俊说道:“你平时工作那么拼命,现在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钓鱼。”
爸爸的口气就象父亲对儿子一样亲切,我听了心里也禁不住酸酸又暖暖的。家俊更是感慨,他终于问爸爸:“爸爸,你还愿意接受我吗?”
爸爸长舒了口气,他呵呵笑道:“看来上辈子和你有缘,我们这翁婿情谊还是不该断的!”
一言既出,尘埃落定。
丁铛欢喜的眼泪比我先下来了,她大哭着扑到家俊怀里,连声的哭叫:“姐夫,爸爸。”
所有人都没问我是否会同意,大家已经替我做了决定。其实我不必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婆婆说的对,非要经历一次痛,一次死才知道对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假如家俊不重视我,他不是放心不下我折回来送我,他就不会遇到这一幕,自然也不会差一点的送命。
我万分感慨,现在我什么也不必说了,我已经心甘情愿的回头,愿意接受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