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难尽!她不知道她该如何对待秦慕萧。他神秘莫测,他身份特殊,他无情冷血,他多情似火。他说他抗拒不了这种召唤。这句话应该她说才是。短短几日,他强势的闯入,强迫她接触他,熟悉他,探索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她心慌,就仿佛她的心不再是自己的,不听她的控制,这怎么可以!若心陷落,还谈什么自我,还谈什么自由。
“你都这么强了,还用我帮什么忙?”燕洛雪幽幽说道,眼睛望向远处。
“懦夫!”秦慕萧轻笑,坐了起来,说道:“这时你应该说,‘相濡以沫,不离不弃。’”
“肉麻!你姐姐又不在这,表演给谁看!再说,我是女子,懦不懦的有什么关系!”燕洛雪装傻笑道。
“我不会让你这样下去,如果你一直不肯正视我,那我就会逼你承认,到时你不要叫苦。”秦慕萧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一边说,一边伸手为她揉腿,她怎能泰然任他****,一下子站了起来。
正视他?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还不叫正视他?他也不容许别人忽视啊!他不是一直在逼迫她吗?逼她离开父母,逼她和他成亲,逼她面对秋月怜,逼她接受他强加的一切。
“你还真是霸道!”燕洛雪无奈说道,“相濡以沫,不离不弃?你重商道,累财富;豢养能士,培养人才;据一方城市,又游走于各国,你敢说平凡的夫妻生活是你所愿?若不是,谈什么相濡以沫,不离不弃?在名利场中哪会允许真情?”
燕洛雪每说一句,秦慕萧的眼神就黯淡一分,但他的嘴唇却挑起,笑道:“你连试都不想试一下?”
不知为何,他的神情让燕洛雪想起了那年初遇他的情景。当时她根本没记住他是何模样,只是他那眼神令她辛酸,险些落泪,空洞,虚无,绝望,他,只是个孩子!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上前去抚慰那颗孤寂的灵魂。
燕洛雪闭上眼睛,笑了,真是不忍拒绝啊!再说,她怎么敢拒绝,此时秦慕萧就如一个隐在林中的猎豹,微眯着双眼,观察着猎物的反应,只怕她决绝的话一出口,他就会扑上来,咬住你的喉咙。
秦慕萧只觉得此时的燕洛雪格外妩媚,似乎近在眼前,实则离他千山万水,他望着她,等着她给他答案。
“你恐怕不会允许我不试呢!这些天你什么时候让我做主过?”燕洛雪委屈说道,“我啊,只求你手下留情,你对你姐姐可真叫人寒心。”
秦慕萧微微一笑,站起,将燕洛雪揽在怀里,说道:“你怕了?放心,我,不会那样对你;对于你,我只会更狠,我只会掠夺,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不属于南凤国,不属于你父母。”
“真是大男子主义!”燕洛雪嗤之以鼻,“我才不愿这样!”
“大男子主义?你的遣词有时真是奇怪,你说说,大男子主义是什么?”秦慕萧皱起眉头,问道。
“就是男人自以为是天,不给女人自由,认为女子只有服从的份。”燕洛雪没好气的解释。
“难道不应这样?”秦慕萧却一脸理所应当,“你见哪对夫妻不是这样?你娘是你爹的天?”
燕洛雪语塞,这是在古代,是父权社会!她肩膀一垮,有些兴味索然。她不想纠缠此话题,引发她对过往的思念,她问道:“你要在这里呆多久?”
“你不喜欢这里?”秦慕萧反问。
喜欢才怪!但不能失了风度,燕洛雪说:“我喜欢这里,很美,很清静。”
秦慕萧会心一笑,说道:“师公是站在我这边的,师婆迟早都会听师公的,你只要小心我姐姐就行了,她脾气很大,还古怪,很可怕!”
“不会吧?看起来她温柔娴淑,怎么会……哼,你这小人,她这样你还刺激她,你怕她不恨我对不对?”燕洛雪握紧拳头,恨恨问道。
“不下狠药,哪会有效果,我被限制了,不能回京,自然得有人先动,你等着吧,她会去京城的。”秦慕萧说道,脸上掠过一丝阴霾。
有些事还是稀里糊涂的好,有些事明了了,才知是伤疤,是烂疮,是丑陋!燕洛雪心中说道。但,她不会说出来,她的情形也是一样,若有机会,她也会去查,为什么她一出生就被叫做了妖孽。
燕洛雪挑眉,哼了一声,说道:“说来说去,还是利用了我,不过,念在你实话实说,难得难得,本姑娘就大度些,不与你这阴险之人计较了。”
“不知是谁小气,与你无关的话你就信,与你有关的你一律不放在心上,你倒是分得清?“秦慕萧脸色郁郁,看着燕洛雪。
燕洛雪下巴一扬,正要反驳,“黄儿”飞了来,在枝头跳来跃去,很是欢快。她不由笑道:“这小鸟明明黄绿色相间,绿色还偏多些,为何叫它‘黄儿’,‘黄儿,黄儿’就好像是皇帝在叫儿子,好别扭,这名字是谁取的?”
燕洛雪扭头,笑声卡在喉咙里。秦慕萧脸色难看,恶狠狠抿唇瞪着她。
好吓人!燕洛雪不知他为何说翻脸就翻脸,却知危险就在眼前,她作势就要跳下树屋,但是却快不过秦慕萧。秦慕萧抓住她的裙摆,扯回她,将她抵在树屋墙壁,咬住了她的唇,狠狠****。她慌乱一团,她拼命挣扎,终于,让秦慕萧抬了头,燕洛雪泫然欲泣,吼叫:“你发什么神经!”
秦慕萧将她搂在怀里,又低头轻吻她,吻她的泪,她的唇,她的眼,她的耳垂儿,她吓坏了,不敢动,任他欲索欲求。她知道她该制止他,可是她出不了声,她的心在发狂,在****,一个声音在心底对她说:“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