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看了看临淄王,笑道:“王爷,我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啊?”
“隽儿,小心这个恶妇,她袖中还有短刀”躲在冰棺后的孟巧悦出声喊道,同时飞身跃起,抱着竹生,落在了临淄王身边。
“巧悦姨,你没事吧?”临淄王心惊问道。
“没事你看,你狠不下心来做的事,人家做起来可毫不含糊,如今,想要摆脱恶名,可就难了。”孟巧悦说道。
“巧悦姨,你带着竹生离开吧,我和这两位谈谈。”临淄王将孟巧悦挡在身后,说道。
“不,我不走。”孟巧悦执拗说道。
“是啊,她怎么能走,现在是她还我的人情的时候,是不是啊,惠昌公主?”柳儿阴阳怪气说道,“你不会忘了,当初在女床山时是怎么声泪俱下哀求我为你承担杀害天机老人和秋婆婆的罪责吧?你可说将来要舍身报答啊。”
“你这毒妇,处心积虑害人,不会有好报应”孟巧悦喊道。
“彼此彼此,你现在不是招报应了吗?”柳儿说道,“若你合作,说出诏书藏在何地,你与王爷都可活命,但若你固执,那就不要怪我辣手无情,这座美轮美奂的冰花殿就要变成血花殿了,那这冰棺里的人可要吓得从棺中爬出来。”
“南凤国的乐贵妃竟然亲临东齐国,齐隽真是好大的面子。”临淄王说道,“你杀了我父皇,承担了齐远弑父弑君的谋逆大嘴罪,就以为可以与他暗中结盟,对抗西秦国了吗?”
临淄王哈哈大笑:“女人就是天真”
“愿闻其详”柳儿不为所动,淡淡说道。
“你以为西秦国收复的北燕旧部是吃素的吗?你以为我齐隽经营了十多年就无一兵一卒吗?你以为无情山庄的兵马会对我袖手旁观吗?”临淄王冷冷地不屑看着柳儿,“或许,你就是想用此计策,使东齐国内生祸患,好从中取利?东齐内乱,齐远哪里还有工夫帮你南凤国对付西秦国?得不到什么好处的事,你会这么热心?”
临淄王说这话,实则是对花满,花满听后,脸色微微变了,但仍倔强昂首,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回头,也不会有岸,少和他废话,当心上当。”
“皇嫂迫不及待要成为皇后吗?皇嫂以为为皇兄除去了父皇,还将罪名嫁祸给我,就一定能感动皇兄,让他立你为皇后吗?”临淄王讥讽笑问。
花满不答,临淄王眼神邪魅一闪,嘴角勾起:“且不说皇嫂如今芳华渐去,容颜不再,就是皇嫂年轻之时,皇兄可曾真正将你放在心上,摆在头里?若不是皇嫂有个聪明的脑子,你这太子妃的位子能坐稳几天,若有朝一日,皇兄位登大宝,得遂心愿,可还会需要您这位杀了他父皇的狠毒****?可会让沾满他父皇鲜血的女人做他的皇后?”
花满听了,连退了好几步,身子摇晃,看来临淄王的话说到了她的隐忧,触到了她的痛处。
“隽儿你说的太对了,别看齐远表面上方方正正,实际上和他的父皇一样好**,他将来的皇后怕是要归那个他念念不忘的水茵儿呢”孟巧悦笑了,笑得不怀好意,笑得疯狂。
这笑声在夜里格外渗人,惊得竹生哭叫起来,或许是父子连心,原本在柳儿手下的东齐幽王突然躁动了起来,喊道:“隽儿,别哭,别哭,父皇带你去看你母妃啊。”
他挣扎着起身,但柳儿哪能让他脱离她的掌控,手起一划,柳儿戴的长指甲在东齐幽王的脖子上豁出一道血印,东齐幽王尖叫,怒了起来:“你这贱人,竟要杀朕,朕要把你碎尸万段快来人,郭怀明,还不快来”
“郭怀明快死了,你没看见吗?陛下?”柳儿柔媚说道,“你口中的贱人是谁啊,你可瞧清楚了。”
“你是谁?不,不对,巧儿呢?对,巧儿要杀竹生,不,巧儿,你不能杀竹生,竹生是你的亲儿子,巧儿,朕会爱护你,补偿你,你不要杀竹生。”东齐幽王神智不清不楚,语无伦次。
“太子妃,王爷已经在这里了,若再拖延,一会儿宫中有人听得动静,就不好办了,他们即使有诏书又如何,东齐幽王昏聩,被临淄王用巫术控制了心神,这样的诏书又能说服多少人呢?”柳儿说道。
柳儿忙着说服花满下决心,没有注意到东齐幽王的眼神正变得阴冷起来,但燕洛雪从进殿之后就一直注意着,她知道东齐幽王应是恢复了神智,他听到柳儿如此说,对临淄王定会怨恨,他会不会直接命令柳儿诛杀临淄王啊?
东齐幽王突然仰身倒地翻滚,滚到了冰棺旁,他的手按向了冰棺上雕着的冰花,冰棺开了,东齐幽王站起,将冰棺内孟巧音的尸身抱了出来,他哈哈笑道:“巧音,你看看你给我生的好儿子,将东齐国搅和成什么样子,若不是他,我怎么会被人拿着武器威胁?好,他不是要这个王位吗?我认输,给他还不行吗?我就下去陪你,你等着,我带你妹子一起去见你。”
东齐幽王目光落在孟巧悦身上,柳儿笑了,走到他身边,说道:“那可不行,她死了,还怎么唱这出戏呢?”柳儿的手狠狠挥了下去,东齐幽王的脖子飞起一道血光,他抱着冰冻着的孟巧音,向孟巧悦的方向走了几步,摔倒在了地上,发不出话语来,但看口型,应该是叫着:“巧儿,巧儿。”
孟巧悦抱着竹生跌坐到了地上,眼睛直直的,柳儿笑了:“公主应该感谢我才对,若你不是畏惧他的yin威,怎么会这么疯疯癫癫,你就当这是他为自己的恶性付了代价,万恶yin为首嘛他早应得到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