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让齐远钻了空子。
锦阳宫外,布置了八百暗卫,连带无情山庄属下三百多人,锦阳宫应该可保无虞,但就在燕洛雪喂完孩子,又去看望竹生的时候,她惊恐发现,服侍竹生的两名宫女死在了那间房中,而床上的竹生,不见了。
燕洛雪心中焦急万分,她抑制住恐惧,快步跑出房间,要去通知了齐隽,却一下子撞进某人怀里,那人侍卫模样,面上带着面具,但那眼睛分明是齐远。燕洛雪慢慢后退,想要夺路逃走,却被人从后面搂住,捂上了嘴。燕洛雪死命挣扎,但还是被装进了一个袋子里。齐远森冷说道:“走吧,到南门城楼,本宫看看秦慕萧会不会对本宫服软”
天啊,齐远竟然出现在宫中,竹生也一定落入了他的手中,该怎么办呢?燕洛雪在袋子里动了动,终于手够到了嘴,她使劲一咬,血流了出来,但愿齐远不要发现她的血,但愿齐隽快些发现她的血,找到她,救出她与竹生。
燕洛雪的血迹很快被人发现,报给了齐隽,燕重垚得知燕洛雪失踪,立刻建议齐隽清查暗卫人数,结果果然少了五人。燕重垚看着凝结在地上的血迹颜色,还有血迹方向,分明是出了皇宫。而这时,南门将士来报,说齐远扮作了宫中侍卫模样,劫持了竹生,上了南门城头,给齐隽两个时辰的时间,让齐隽交出东齐玉玺与皇位,不然就摔死竹生。
第二卷 祸从萧墙起 第二百零七章 不尽相思死不休
第二百零七章 不尽相思死不休
齐隽脸色变了,他厉声喊道:“将柳儿给朕押上来。”
柳儿被押上来,柳儿身上脏乱不堪,但她仍然是娇声笑了,这既柔且媚的声音甚是令人恐怖,她说道:“怎么样?我说对了吧?你还是会想起我的,你忘了吗?你第一次拜访我时,我最喜欢要什么吗?秘密,是吗?我最会善用别人的秘密,为己谋划了了,怎么样?襄王陛下,用我的自由、我的脸来换你弟弟的命,怎么样?”
柳儿丑脸上媚眼如丝,更加令人觉得恶心,齐隽却对着这张脸笑了,说道:“楼主,你既然知道我的秘密,难道不知道我弟弟的命就是我的命吗?你认为齐远会听从你的摆布,放过我吗?”
“他一定会听从,因为他需要晓宁楼,你可知为何暴*,这可都是晓宁楼的杰作。”柳儿自信说道。
“他更需要东齐的传国玉玺。”齐隽说道,“他的条件里可没有包含交换你。”
柳儿收敛了笑容,说道:“你带我去找他,我一定会说服他的。”
齐隽走到柳儿近前,阴冷说道:“朕现在问你,燕洛雪可是他捉了去?”
“什么?他捉了燕洛雪?真可是天大的喜事你们这对兄弟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柳儿大笑,“苍天有眼,这回看西秦国还能不能救下这个妖孽。”
“住口真正的妖孽是你,人不人,鬼不鬼,什么东西”燕重垚骂道,“当初就不该救你”
“那主人现在就杀了我啊,柳儿天天思念主人,早就生不如死,你杀了我,看能不能救下你的宝贝女儿?”柳儿狂妄叫嚣,又是一阵猖狂大笑,“你瞧,荣华公主给你生的女儿有多好啊。”
“夫君”荣华公主闯了进来,哭喊道:“雪儿呢?雪儿真地被齐远捉走了吗?”
“娘子,你别哭。”燕重垚手忙脚乱为荣华公主拭泪,“我会救女儿的,实在不行,我就用天琴魔音,管他无辜不无辜,谁让他们犯上作乱,死了也是活该。”
荣华公主泪水流得更急,她看看得意地柳儿,又看看齐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燕重垚说道:“我们抱着孩子去南门,雪儿应该也在那里,若雪儿死了,我们就去陪她。”
荣华公主点头,回到留香阁将花舞系在胸前,燕重垚将弦歌系在胸前,豆娘为燕重垚背着瑶琴,鸣蝉也非要跟着去,无情山庄属下更是群情激奋,齐远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将燕洛雪劫走,他们如何向秦慕萧复命。
那边齐隽带人也出了锦阳宫,明嘉兰穿上了戎装,留守宫中。齐隽望着明嘉兰,说道:“这回,我若一去不回,望皇后守住逍遥,将他养大成人,这皇位守得住,便守,受不住,让我成了亡国之主,也没什么,你只保住自己和逍遥的命就好。”
明嘉兰摇头,“不会的,你绝不能有事,我决不让你做亡国之主,你一定要回来。”
“我,尽量。”齐隽笑笑,“替我照顾好逍遥,多谢你了。”
他转身上马,一甩鞭子,狂啸奔出锦阳宫,追上了燕重垚。他们押着柳儿,直接上了城墙,南门的将士死的死,伤的伤,城下暴民已经用巨大的原木滚撞击着大门,而齐远怀里抱着竹生,微笑着看着登上城墙的齐隽。
燕重垚根本没有看齐远,只观察着燕洛雪周围,燕洛雪周围四个守卫,均是高手,不过,燕重垚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或者,因为救女心切,也不在乎能有多危险,又或者,出其不意才可一招制敌,他看了看荣华公主,荣华公主点了点头,二人手中同时甩出弹珠,弹珠发出绚丽彩光,飞向了那四名守卫,弹珠去势极快,力量极大,只一瞬间,四名守卫的眼睛全瞎了,发出长声惨嚎,在这惨嚎声中,燕重垚飞身到架子前,将绳索割断,将燕洛雪护到了自己身后。他这才看着如吓傻了的齐远,说道:“你们兄弟萧墙之争,为何劫我女儿,你怀里那小子,我可不在乎,你再敢惹怒我,我现在就杀了你,如何?”
说着,燕重垚提着宝剑,将剑尖对着齐远,嘴边带着嘲讽笑意。
齐远后退了一步,说道:“三皇子息怒,本宫怀里的竹生可是你宝贝女儿的弟弟。”
“弟弟?我可没这个好儿子,倒是你,你这个长兄,与他可是血亲,不是吗?你是不是要当着你东齐百姓的面摔死自己的亲弟弟?”
“你休要胡说八道这小子乃是孟巧悦那贱人捡来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亲弟弟,你以为你挑拨离间,东齐国百姓就不能明辨是非吗?”齐远怀里紧紧抱着竹生,厉声反驳。
“也许你说得对,但他一弱子,不知父母是谁,不知有无兄弟姊妹,孟巧悦知道怜他护他爱他,你一想要登上国君之位的人却不知爱民如子,你这样的大奸大恶之徒怎么还敢在此祸乱民众。”燕重垚的声音以内功发出,声音传出,城下暴民听得清清楚楚,城门撞击声停了下来。
齐远转身,看向城下,厉声呼喊:“继续攻城,攻入城者,赏千金,诛杀妖孽者,封万户侯”
暴民一听,群情激动,又开始攻城,而城上的齐远却脸色发白,注视着远处,顺着他的视线,燕洛雪清晰地看到远处尘土飞扬,烟尘中,旌旗飞扬,,那是西秦国的军队。
齐远急了,手一举,将竹生举过头顶,说道:“废话少说,玉玺可曾带来?”
齐隽耸肩,“即便带来,你如何创闯出这包围?”
“本宫何须闯,这金鹰城下是本宫的子民,本宫在此,收回属于自己的天命,此乃顺应民意,何人敢拦阻?何人能拦阻?你一巫族妖孽,篡权误国,如若认输,交出玉玺,念你我兄弟,或可活命。”齐远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