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现在我要把你住的地方弄个稀巴烂,奥哈拉……你真正的住地,&rdo;她说,&ldo;是河滨那边吗?&rdo;
‐‐咔哒‐‐电话从我手里掉下来。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两位警察都上前来扶我。我们没再等救护车来。我宁愿将血流尽而死,也不愿浪费一分钟。
我歪歪扭扭地爬进他们的巡逻车后座。米奇灵活地把警灯放在车顶,发动汽车,他的父亲威尔用对讲机通知河滨那边的警察火速赶往我的家。同时,我也拨通了家里的电话。&ldo;快接,快接,快接!&rdo;嘟嘟声传来,我自己嘀咕着。
嘟嘟声一直不断‐‐最终电话录音机接通了,我给我的前妻留了个心急如火的留言,我是约翰,如果你和孩子们在家,马上出门躲躲;如果还没回家,就千万别回去。
我把头靠在座位上,沮丧地大吼了一声。止血绷带抵抗肾上腺素,我又开始觉得晕眩了。我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往坏处想,却根本不可能。
米奇加大油门向前冲,把十分钟的路程缩短到了五分钟。我们在距离我家50英尺的地方停下。整条街道都被警车的巡逻灯照亮了,红色和蓝色的灯光交替旋转着,直升向夜空。许多邻居都站在旁边,从他们的草坪向这边观望,想知道奥哈拉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时候,没发生什么大事。我走了两步,在我身后,传来了一片轻松的叹息声‐‐我转身。
在厨房门口,站着迈克斯和小约翰,后面是他们的妈妈。他们手里都拿着奶油蛋卷‐‐从镇上买来的。看见警察,他们都惊得合不拢嘴。他们看见我,和我身上所有的伤,更是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我急忙跑上前去拥抱他们。那一刻,我是那么沉醉,没有听到电话铃响。
米奇听到了,正要过去接电话,他的父亲制止了他。威尔竖起食指示意大家不要说话,然后他按下免提键。
&ldo;太好了,我有听众了。&rdo;她的声音传来。所有的头都转过来。诺拉真的有听众。大家都全神贯注地听着,尤其是我,&ldo;奥哈拉太太,我知道你在旁边,&rdo;她的口吻依然那么冷静,&ldo;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和你丈夫上过床。祝您晚安!&rdo;诺拉挂上电话。
没人说话,我看着妻子的眼睛,不,我离婚两年的妻子。
她摇摇头:&ldo;你还一直想知道我们为什么离婚,你这个混蛋!&rdo;
第四部分:在劫难逃
(八十七)
&ldo;菲茨杰拉德,你好啊,没背你那个大背包,我差点认不出你来。&rdo;游客说。
&ldo;奥哈拉,你还是那么风趣,我还没感谢你在中央火车站救了我的命呢,谢了。我当时觉得可以解决掉那胖子,结果心有余而力不足啊。&rdo;
游客在机场和背包女人碰面,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第一个出售文件的人,那个勒索犯随时就会现身了。突然,奥哈拉的耳麦里传来声音:&ldo;他来了,看得出来应该是他,这次他是亲自出马。&rdo;
菲茨杰拉德没有听到声音,继续说:&ldo;他为什么要来?他难道不怕这是个陷阱吗?&rdo;
奥哈拉凑近她说:&ldo;你自己问他吧,他肯定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rdo;
一个30刚出头的男人走过来,身穿蓝色西装,鼻子上架着一副墨镜,手里拎着个公文包。他在桌子旁坐下来,开门见山地说:&ldo;你们带钱了吗?&rdo;
奥哈拉摇摇头:&ldo;没有钱。&rdo;
&ldo;朋友,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你完蛋了。&rdo;西装男人说着就要离开。
&ldo;我们可不这么想,现在你仔细听我说,因为这是场交易。从你偷来的那份文件里你没有得到钱,所以你现在就想反过来卖给我们,你的如意算盘打得还不错嘛。你把手提箱和伪造的文件留给我们,我们已经知道你是谁了,维萨特尔官员。&rdo;
奥哈拉久久地盯着西装男人的眼睛,他是个光导式摄像管分析师,也是个贼。
&ldo;你听懂我说的话了吗?都明白了?&rdo;然后,他一拳打在维萨特尔的下巴上,几乎把他打倒在地,&ldo;这一拳是还你的,谁让你派什么比萨伙计来杀我呢。现在滚吧,不过把包留下。&rdo;
维萨特尔揉着下巴,站起来。他踌躇了一会儿,不过还是走了,就这样结束了。
不,还没有真正结束,奥哈拉不禁想‐‐也许是因为他知道得太多了。
第四部分:在劫难逃
(八十八)
我们12点都要到曼哈顿市区的联邦调查局大楼去见弗兰克&iddot;沃尔什。苏珊和我都受沃尔什的调遣,但我们都属于不同的部门。(弗兰克&iddot;沃尔什掌管纽约办公室的几个部门----注)
&ldo;我们谈正事吧,&rdo;沃尔什说,然后他和我一块走到隔壁的房间,&ldo;参加听证会的人到齐了。&rdo;房间里的气氛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在座的所有人都不苟言笑,仿佛要提醒我应该感到可耻。没人说话,可是这样的氛围只有一个意思:奥哈拉,你他妈的真会做啊!
我坐在纪律审判小组成员对面单独的一张椅子上。从那夜诺拉失踪以后,几周内,我从医院转移到了被审判的&ldo;电椅&rdo;上,我的肩伤也在这期间复原了。我猜肯定是审判委员会想等我的身体恢复了,才把我正式送上烫屁股的&ldo;电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