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煊从容接过,轻抿一口。
“贫僧算出,殿下身上近日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猜殿下会过来一趟。”
算是回答了梁煊的问题。
梁煊颔首:“大师说的不错,可有解决办法?”
“是好事,亦是机缘,殿下不妨与之和平共处,本就是与殿下同源的存在,殿下何必非要将之除去?”
惊芜大师语气毫无波澜,梁煊心中却掀起惊涛巨浪。
母后一直与他说,儿时多亏惊芜大师出手,他才能有惊无险度过大劫,梁煊知道反驳不了,一直不曾反驳,只是对惊芜大师的能力持保留观点。
主要是这些事听起来太玄幻。
可现在,他分明什么都没说,从惊芜大师的话里,不难推测,对方什么都知晓。
不论是他今日一早赶来,还是近日他身体出现的异样。
出自同源。
果然是另一个自己么?
梁煊垂眸,敛去眸中沉思。
手指无意识摩挲杯壁,梁煊问:“真的不能将异常除掉吗?”
惊芜大师摇头,继而动作幅度极小的点了下头。
梁煊握住杯子的手抓紧:“大师有办法?”
“此法会对殿下造成不小损伤,且,天意如此,殿下不如顺其行之,对殿下,”惊芜大师停顿片刻,“利大于弊。”
“若孤执意呢?”
“操作不慎,殿下恐会痴傻。”
这样的后果,梁煊承担不起,他坐在这个位置,不仅仅代表自己,若他真成了傻子,会有太多太多人因他受到影响。
“孤会再考虑考虑。”
梁煊喝完杯子里的茶,问:“不知大师有没有办法,让孤知晓,那个存在用孤的身体做了什么。”
以另一个人肆意妄为的性子,梁煊毫不怀疑,一有机会,对方会对阿槿下手。
京郊偏僻处的宅子、拿阿槿衣服做那种事……这些仅是他知道的,那些他不知道的呢?
惊芜大师起身,从屋里拿出一些香料:“殿下将香料点燃,那人出现时,便不会被压制。”
“多谢大师。”梁煊接过香。
“切记,不可过量,”惊芜大师叮嘱,“若长时间用,另一位也会受到益处,壮大自身,出现时间增加。”
“孤记下了。”
从护国寺出来,梁煊没有立刻回宫,而是先去了京郊处的别庄。
仔仔细细将庄子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没看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稍稍放下一颗心。
“殿下去做什么了?”一连几天没见到人,谢云槿心中奇怪。
从与梁煊相熟,对方便没有这么不声不响消失过,谢云槿不禁有些担心,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