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竖起一根中指,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哎,小妹妹再考虑考虑,免费热水与暖气,明天早晨我再给你20美刀五十美刀也行?
回来,我送你一把马丁o吉他。”
说最后一句话时,老板在咬牙切齿。
哈莉有种留下来的冲动,还是忍住了。
嗯,留下来,拿出柯尔特顶在老板脑门,让他把珍藏版马丁吉他交出来。
这座城市就像一头喷薄暴躁与狂热的猛兽。
充满一股令人眩迷的热量。
雪花落下未能形成积雪,就融化成污浊的泥水,像疯子一样癫狂闪烁的霓虹,在水面投下斑驳彩影。
“啪嗒”长筒皮靴落下,水花溅起,残破的彩影猛然炸碎。
渐渐的,狂风愈来愈咆哮,雪片几乎横着飞,街上有稀稀疏疏疾驰而过的汽车,行人却越来越少,连霓虹的彩光似乎也冻结在灯管里。
这一刻,城市好似成了北方一片荒凉耸立的土丘,孤寂荒凉,没有希望的冰寒
“不行了,我想睡觉”在街上胡乱逛了一圈的哈莉,忍不住再次回到自己的纸盒小屋。
纸盒还在那,不过不再是她离开时按瘪了叠在一边的样子。
有人来到这,重新打开纸箱,在原地组装了个简陋的小屋。
她在纸盒前三步外站了两分钟,还是喊道:“喂,你新来的吧?知不知道这是我的地——嘎!”
黑洞洞的枪管在薄薄白雪的环境中格外显眼,哈莉戛然而止。
“ok,它归你了,我这就离开。”哈莉眼睛盯着枪管,一步步后退。
即便身子在第一步时,就偏移了现在的射击线路,她也没掉过头——老爷子卡萨帕教她的,除非万不得已,永远别把后背对着别人的枪口。
直到彻底躲开射击角度,她才转过身,快步离去。
“等等——”纸箱小屋里的人似乎在往外爬,有纸盒晃动的声音。
“你是个女孩,年轻女孩?”他是个男人,中年人。
“难道你要绅士风度,把纸盒让给我?”哈莉停下来,身子贴着墙,右手已经握住柯尔特。
她忽然有种错觉,回到了小时候,在卡萨帕带领下,在荒山莽林里,她手持猎枪,屏住呼吸,猎物也小心翼翼,龇牙伸爪
“嗨,girl,我没有恶意。”男人连她的身影都看不见,当然知道她在防备他的手枪。
于是,他高举双手,大大方方走到巷道中心,让她看得明明白白。
哈莉的确看清楚了,这是个高大强壮的男人,穿着咖啡色羊毛衫与黑色皮裤。
没有外套,手里、腰间也没枪。
“你想做什么?”哈莉问。
“耶稣的屁、眼,纸盒底部全湿了,我得用皮大衣垫在下面,但还是很冷,你也很冷,对不对?你没地方去,对不对?你看看我,我很强壮,臂弯温暖,我们一起睡会很舒服。”
男人大大方方,就好似在说——正好我也要去xx小区,女士,咱们拼车吧!
“屌!撸自己去吧!”哈莉掉头就走。
“嘿,我有大雕!”男人看到一个窈窕身影,越发不愿放弃,在后边追着喊。
见哈莉都懒得理他,男人面色挣扎,露出痛惜之色。
“我还有粉,分你一半!!”
他尽量让自己显得豪气大方,就好似要给全场买单的赵公子。
可那略带颤抖的声音,显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可他自觉付出这么多,前面的小溅货还是没回头。
男人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无名怒火与猥琐欲望混合成一种强劲动力,从肛、门一直冲到嗓子眼——“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