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单上都是all in English,苏意就看懂了food,drink这些浅显的单词,菜名太复杂不是她能企及的高度。
最后还是“王一鸣”替她点了一份意粉。
klcc全长451。9米,白天看不出效果,只有入夜才能感受到双子塔外玻璃幕墙上万灯齐放的蔚然壮观。
墙身上没有多余的彩光,只是单纯的银色和金色,交相辉映之下分外冲击眼球。
两人用完晚饭各自点了一杯soft drink享受窗外夜景,谁也没有说话,中途“王一鸣”电话又响了一次,不过被他硬生生掐断。
苏意瞄了他一眼,“要是有要紧事你先去忙吧。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王一鸣”挑挑眉,锁了手机屏幕直接将屏幕翻转盖在桌上,轻轻吐了句:“推销电话而已。”
马来西亚的签证快到期了,kl是苏意的最后一站,临近回去,苏意又开始变得茫然。在马来西亚过得再惬意又怎么样,就像梦醒一样,一趟飞机回到S市一切又要回到原位。
“亚太的设计赛可以报名了,你怎么样?”“王一鸣”突然提及,苏意愣了愣。
前些天在手机上看过,苏意心思思想要报名。她冲“王一鸣”摇摇头,“不知道,想过报名,可是下不定决心。 ”
“去报名试试看,横竖也是个机会”“王一鸣”怂恿她。
苏意犹豫不决,之前给潘虹偷了图,现在再画参赛图纸,苏意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画出一幅满意的作品来。
“你呢?你参加吗?”苏意反问他。
“王一鸣”却还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我不想参加。”
比赛是不起眼设计师在这行列晋升的极佳机会,苏意只是犹豫,可“王一鸣”却直接回一句不想。
只能说明苏意和“王一鸣”真不在同一个层次上。
“回去以后就报名,时间绝对能赶得及!”
“王一鸣”此番提起,苏意陷入了考虑。
sky bar晚上有活动,苏意和“王一鸣”正好遇上,服务员替餐厅里的每桌客人拍照留念。轮到苏意和“王一鸣”这一桌,不会说中文的服务员指着拍立得相机和两人解释情况,拍到的照片写上一句话就会被贴在餐厅的照片墙上。
服务员感谢他们两人,临走的时候却蓦地留下一句蹩脚的中文,“你们很登对!”
这样被误会的情况已不是第一次,其实苏意都习惯了,可在热浪岛上过了两天,此刻被误会后的苏意看着“王一鸣”,心情挺复杂的,瞄了一眼赶紧低头喝饮料。
“王一鸣”却欣然地冲服务员说了一声thank you。
苏意始终低着头,“王一鸣”嗤一声笑出来,“苏意,我不喜欢勉强人,也没有要逼你做决定,只是给你提供一个可选择的选项而已。”
“我需要时间消化这个选项。”苏意不住叹口气。
平心而论,开始一段新恋情,“王一鸣”是个不错的人选,各项条件比起黎勿好太多太多。
可就像一向在大排档吃饭突然转到高级餐厅用餐一样,总是有各种的不自在。
“王一鸣”和黎勿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
对着黎勿,苏意能放肆,能站在街头拎着几串烤肉串吃得滋滋有味,根本不需要顾忌仪态,有时候看他不顺眼了,还能照屁股倒踹他两脚泄恨。
可和“王一鸣”一起,苏意却不敢,总觉得自己各种蹩脚,各种局促。让他陪自己挤廉价旅馆感觉已经是极限,苏意都不好意思让他陪自己去吃街头小吃。
习惯筷子,突然让拿刀叉,转变太大了。
“王一鸣”上了洗手间,手机留在桌上。就在他离开的中途,他的手机又响起来,这回苏意终于瞄见他屏幕上的人名,居然和“王一鸣”一样的名字。作者有话要说:自豪了二十二年的视力,昨天突然告诉我有点近视,回家以后都不敢看太久手机,所以码字一直码到现在(ㄒoㄒ)
夜景
和各个国际大都市一样,吉隆坡现代、匆忙、冷漠,人来人往之间除了擦身而过,连眼角余光也不会留下一个,和槟城完全是两种感觉。
只有进入晚上,就像掀开面具一样,蛰伏在吉隆坡深深处的热情才会被释放出来。
这座城市的酒吧文化特别兴旺,在klcc附近有一条亚洲观光客极少知道的酒吧街,聚集大量外国人,夜越深才越热闹,甚至还有意想不到、与众不同的“表演”。
当指针踏在十点,sky bar也开始热闹起来,jazz女歌手坐在小舞台上,捧着吉他轻轻弹唱,微卷的尾音浅浅上扬,勾起人无限遐想。
发光的双子塔静静矗立在城市中央,最顶端的塔尖无声发出有规律的闪烁。
就在苏意数到第五次,“王一鸣”回来了。
苏意指着他的手机沉声提醒他:“刚刚响了两遍。”
他点点头却没有打开手机,反而在坐下来以后和苏意说:“要不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