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的期限很快就到了。但是和北洋陆师对峙的荷兰人还是没有撤退的迹象。丁汝昌看了一眼刘步蟾。刘步蟾点点头,随后走了出去。几分钟后,伴随着定远船首的150MM克虏伯火炮缓缓转动,定远上升起两枚代表这红色的信号弹。
“前进。”在北洋护军统领张文宣的带领下。200名北洋陆战队官兵为先导,跃出战壕,开始向不远处的荷兰人阵地前进。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北洋陆军官兵,以及那些刚刚拿到武器准备复仇的华人和炮队。
“站住,不准在前进。”为首的荷兰军官用英语说道。随后荷兰阵地中想起了一阵凌乱的拉栓声。75MM行营炮的炮手也将炮弹装填入膛,战火一触即发。也许是荷兰人这种鱼死网破的举动确实震撼了对面清军,对方在距离阵地600米处停了下来,但是随后,一个低级军官向天空中打了一发绿色信号弹!就在一群荷兰人在讨论对面那些梳着辫子的人在干什么亦或者那枚绿色信号弹代表什么意思的时候。从远处海面上传来的闷响告诉了他们答案。
3发150MM炮弹几乎同时发射,一发在荷兰人与清军之间的空地上爆炸。飞散的弹片和掀起的灰尘阻碍了双方的视野。而就在荷兰人震惊不已的时候,另2发150MM炮弹则从荷兰人头顶上飞过。高速飞行的炮弹划过空气的声音让荷兰人心惊不已。这种刺耳和恐惧的声音绝对不是75MM炮声可以比拟的。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炮击。”一些荷兰士兵本已经接近崩溃的神经终于受不了了。绝大多数人就地寻找掩体。个别士兵甚至丢掉手中的步枪,死死保住投蜷缩在沙袋后面,任军官如何踢打也不愿意重新捡起尽在咫尺的步枪。这两发炮弹落在了荷兰阵地后面的华人建筑废墟中。两团高高的烟柱让荷兰人不寒而栗。
“弟兄们。从他们阵地上穿过去。”张文宣将手中的战斗手枪一挥,走在前头,而后面的北洋陆战队官兵则紧随其后。600米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这段距离已经足够让荷兰人想明白继续抵抗下去没有任何用处,即使打掉眼前这些没有遮掩的北洋陆军,也会被海面上十多门6寸以上火炮从地面上抹去。而眼前这队清国陆军对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敌意。“他们只是想过去而已,去解救他们的同胞,我们没有理由拦住他们。这是人道行为,而且我没有得到荷兰政府开火的命令。”事后一个荷兰军官为自己放任清军通过自己的防线这样辩解道。在军官的默许下,荷兰军队把火炮移开,并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而那些像刀子般的北洋陆战队官兵在张文宣的带领下,越过障碍后,连看都没看荷兰人一眼,便继续前进,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血债要用血来还!!
说实话,要去寻找那些暴徒的去向对于张文宣的部下和华人向导来说真是再容易不过了,有俘虏,还有那些被暴徒随意丢弃的物品和燃烧的房子作为标记,再加上对当地地形和社会情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华人带领下,张文宣十分顺利的跟着暴徒遗留下的痕迹找到了一处当地土著的聚集区。随后,当地华人向导向其中喊话,命令所有土著人员走出屋子在外面街道广场集合。那个华人向导还没有喊完,一发子弹从一个窗户中飞出。随后张文宣的翻译对一名英国人说道:“先生您看到了,我们只是想缉拿凶徒,而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而对面的凶徒则已经开火攻击。我想我们采用一些必要的手段应该是可以的吧。”翻译一边说,一边把几张英镑塞到那个英国人的口袋中。“这是合法行为,他们攻击了你们,你们自然可以反击。”英国人看了一眼手中的英镑满意的点了点头。
“打准点。”张文宣看了一下那个还站在窗口挑衅的土著然后示意了一下,随后一门3磅炮被推了上来,对着刚才那个窗口来了一发。炮弹准确的击穿了阁楼的墙壁,随后一头扎进物资中,不多时,一声巨响传来,整个阁楼在剧烈的爆炸中倒了下去,产生的气浪将周围几座简陋的平方直接推倒。即使距离几百米远的张文宣等人也感到了爆炸气浪的炙热!!
“这是怎么回事?”正在考虑这自己这一趟能赚多少钱的英国人也不禁一愣,“上帝啊,请您饶恕您忠实的信徒吧。”听着远处不时传来的房屋倒塌声和惨叫声,英国人也有些不忍的看了张文宣一眼。
“这是他们储存的弹药殉爆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搞了一个军火库!”张文宣说道,随后示意翻译告知那个正在愣神的英国人。半分钟后,听到解释的英国人恍然大悟。随后脸色浮现一丝得意的神色。又到一边数着手中的钞票去了。
阁楼倒塌后几分钟,一群精神已经崩溃的暴徒拿着巴冷刀,步枪,甚至是农具和木棍从路口冲了出来。看着这些急着送死,哇哇乱叫的暴徒,张文宣将手一挥,随后,还是那个给张文宣讲解什么叫杀了“一胡同”人的军官,操起马克辛机枪,又利落的杀了“一胡同”人!看着稳稳扫射的那个军官,又看了看远处像割麦子版被扫倒的土著,张文宣不禁凑了上去说道:“你小子够狠啊。在哪学的这一手?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孙德胜。在天津水师学堂当差,和徐先生的那些意大利翻译走到比较近,请他们吃了几次饭,然后看过他们操演过这东西,然后自己琢磨一下,瞎打而已。”别看孙德胜说这话,手里的活可一点也没落下。1分钟后,那个胡同彻底没了活人。
在机枪速射炮的震慑下,这个居民区的土著终于选择了任命。半个小时后,除了个别在合围前逃跑的人外,整个居民区的人终于被击中到了这个广场。而四周则是架好的机枪火炮以及全副武装的士兵。如果徐杰看到这个场景,一定会和那个位面上鬼子进村扫荡的场景联系到一起。
剩下的就是甄别了,要说这种甄别还真是中西结合的产物!!首先将无力参与暴行的儿童妇女和老人从中分开,对于剩下的青壮年,先有更随而来的华人苦主上来甄别,被挑出来的人直接带走,随后对这些被挑出来的人进行“审问”。根据这些人他提供的情况来找出同谋。按说,中式的审问到这就结束了。但是现在改西式的了。根据当年镇压巴黎公社的经验,张文宣让所有没被检具的人脱掉上衣,身上有大片血迹,伤口的,无法说明来历的,自然要挑出来“审问”。随后一个个看,对肩膀上有枪托痕迹的人更要挑出来!!“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一个法国人劝阻道。“当年巴黎公社的时候,貌似肩膀上有枪托痕迹的人都是直接就地枪决的吧?”张文宣的翻译说道。(以上是事实。详见《世界通史》)“呃,也是,遵纪守法的公民身上怎么会有枪托?”那个法国人一脸惭愧的说道。
至于鉴别的结果,杀人伤人的自然要偿命,至于剩下那些捡洋落和小打小闹的混子们吗?本着欠债还钱的原则,让他们的家人赎回去。什么?没钱?那就先关着吧,反正战场要打扫,尸体要掩埋,华人的种植园需要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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