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戎后脊一僵。
还有你那个就会惹事的姐姐!她此刻可就在祠堂跪着呢!若是大伯母知道她与你玩在一起,你和你母亲活不活得成是一回事,她挨不挨鞭子还是另一回事!
见他松了拳头,萧契笑得轻蔑:就凭你?也敢对老子动手!今日就教教你往后再侯府如何夹着尾巴做狗!给我上!
侯府侍卫们一拥而上。
夜已深。
萧澜跪坐在软垫上,上下眼皮直打架。
香荷陪在一旁,打了一连串的呵欠,小姐,要不还是回房去睡吧?
萧澜揉了揉生疼的膝盖,真是怪了,平日里娘早就来找我了,这回居然不管我,也不使唤人给我送吃的,莫不是个后母吧?
呀,小姐可别乱说!夫人都说了您认了错便可起来,也来瞧了您两次,是您自己个儿非要怄气,好说歹说都不认错。这可怪不得夫人生气。
萧澜咂咂舌:知道了知道了,就你会说话
忽然闻到了什么,她四处闻了闻:哎,什么味儿啊,好香!
香荷也仔细嗅了嗅,惊讶道:似乎是
两个姑娘相视一望:红豆蜜乳糕!
快快,扶我起来!萧澜一边揉着膝盖,一边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果不其然在祠堂外,发现了一包挂在窗檐上的糕点。
小姐您看,夫人还是疼您的。
萧澜打开牛皮纸,拿了一块给香荷,又拿了一块自己品尝着。
她盯着手里的这包糕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牛皮纸皱得不行,里面糕点的边角也碎了许多。明知这是她爱吃的东西,家里下人断不敢粗心大意到这般程度。
香荷,你去给萧戎送饭的时候,可告诉他我受罚了?
香荷诚实地点了点头。
啧,萧澜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跟他说做什么,是不是还说了我没用晚膳?
香荷又点头。
他本就没什么银子,我给他的银钱,多半也是要留着给孟小娘抓药的。
啊香荷根本没想过这么多,她讪讪地望着萧澜:我不是故意的
萧澜一笑:我当然知道。好了,你先回去睡觉,我瞧瞧他去。怪里怪气的,人都来了也不跟我说句话了再走。
小姐,那您不跪啦?
萧澜抱着拿包红豆蜜乳糕朝南院走去,头都没回:日后犯了错一并补上便是,不差这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