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请问您有什么需求?”台上的老妇人勉强挤出一个公式化的僵硬笑容,“您需要一个猎物么?”
然而贝尔克斯没有回答,左手一扬,便是一道强光瞬间在舞台上炸裂。许泽赶紧挡住自己的视线,却还是被这道强光闪得眼睛发疼。那些离得近的人就更倒霉了,舞台上的保镖们个个都捂着眼睛惨叫起来,老妇人更是尖叫不已。许泽放下手臂,擦掉因为刺激而流出来的眼泪,才发现这会儿功夫,贝尔克斯已经走上了舞台,手中的镰刀横在了倒在地上的老妇人的脖子上,只要对方稍微动一动,镰刀锋利的刃口便能在对方身上切开一道口子。
“别、别杀我……”老妇人抽抽噎噎地举着双手。
“为什么你要杀他们?”贝尔克斯平静地问道,声音听不出一丝火气,却更让人心惊肉跳。
“我只是个主持人,杀人的不是我啊!”那老太婆立刻尖叫起来。
贝尔克斯手中却毫不留情,镰刀往下沉了一分,吓得对方赶紧贴在地面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去年的这一天,你用你珍藏的毛瑟双管步枪击中了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女孩的胸膛,你杀了她,而你甚至不认识她。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她跟你是什么关系?”老妇人有些畏缩地问道,“你是来为她复仇的么?”
“我知道你的过去、你的未来,知道你的命运。我知道你的一切。”贝尔克斯冷声说道,“现在,告诉我你的理由。”
“这是国定杀戮日!”对方带着哭腔说道,“每个人都要杀人!通过杀人,我们释放我们心中的罪恶,将自己净化成没有恶念的人——”
“这是谎言。”贝尔克斯打断了对方的话,“最后一次机会,给我真实的理由。”
老妇人小声啜泣了一会儿,才挣扎着说道,“每个人都是这样做的,在场的大部分人,他们都杀过人,这是身份的象征!那些下层人,他们就是用来被杀的,而我们则是清除者。我们得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我不能说人类清除计划是错的,我不能说我不想参与。这是社交生活的一部分……好吧,我承认,我只是虚荣,我怕被人瞧不起。我很自豪我能和这个社会上最高贵的一群人来参与这么个净化心灵的高贵活动,这是社会对我的认可,要有钱、有权、有身份,符合这个阶层对人的要求,才有资格进行清除。杀人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享受这个过程,可我是真的需要来参加这个晚会,和其他值得我结交的人打交道……”
那老太婆絮絮叨叨地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骗子!你一个人心理变态,凭什么拖我们下水?”人群中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站了出来,“我没有杀过人,我是干净的,请放我走——”
“你参加过三次这样的晚宴,并且两次选择了竞拍下了猎物,将他们杀死。”贝尔克斯沉声说道,“你以为靠着你的花言巧语就能瞒过我吗?”
“我很诚实,我都交代了,我忏悔了,求求你放过我吧!”那老太婆哀求道。
“你说那些话,只是为了保命。你像揣测其他你结交的人一样揣测我的心思,挑选那些你认为能够讨好我或者满足我的需求的话语说出来。”贝尔克斯目光冰冷地凝视着刀刃下的女人,“你所想的无非是逃过此劫,然后继续这种生活。”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老妇人颤抖着声音问道,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畏惧。
“我知道,但你不知道。”最后瞧了那女人一眼,贝尔克斯收起镰刀,背后双翼化作无数光点散去,从舞台上走了下来。
“你不杀我?”老妇人坐了起来,捂着胸前被利刃割断的一大串珍珠,语气惊喜。
“你还是会死,迟早的事。”贝尔克斯头也不回地答道。
话音未落,舞台上刚才还作为猎物而战战兢兢的人突然拿起保镖掉落在地上的枪支,对着那妇人连着几发子弹,瞬间将其毙命。
全场鸦雀无声。
“杀人了!快跑啊——!”那些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立刻慌乱地朝出口这边跑来。全副武装的夫妻俩当即举起了手中的冲锋枪对着逃跑的人一阵扫射,黑人母亲则将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不让对方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见此路不通,那些参加晚宴的人又换了个方向,朝着武器架冲去。然而还没等他们碰到猎杀用的武器,一轮整齐的射击便将冲在最前面的人击倒在地。枪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逼迫着这些人重新回到了大厅中央。穿着破旧的夹克衫的黑人端着枪走了进来,朝他们这里看了一眼。
“我知道你们,你们是反抗军的人!”被母亲搂在怀里的黑人女孩突然指着为首的黑人袖子上的臂章喊道。
“我们来这里解救被这群畜生掳走的人。”举枪的黑人朝舞台上努了努下巴,“但似乎你们已经不需要我们解救了。”
“神会保佑我们的。”女孩扬起了微笑。
在反抗军的后方,他们的领袖、一个戴眼镜的黑人长者握着冲锋枪走了出来。女孩立刻惊叫起来,“你是卡梅洛·约翰!你说过,‘我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