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一动不动。
江逾白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草莓糖。他剥开糖纸,散发草莓甜香,林知夏果然被他吸引,就像一只小兔子一样慢慢地挨近他。
江逾白把草莓糖放在她的掌心。她吃过之后,心满意足地说:“好甜。”
“好甜。”江逾白学她的语气讲了两个字。
林知夏叮嘱他:“你不要学我。”
江逾白反问道:“不可以吗?”
林知夏底气不足。她小声说:“可以。”
江逾白无声地笑了笑。
林知夏正好撞见他的笑容。她发现,每当她看到他笑起来,她的脸颊似乎都会发烫,心跳的节拍会稍微加快一点,吸进的空气沉到了肺腑的最深处,就连十指的指尖都发软了——以上所有感觉,预示着一种不得了的东西。
林知夏在自己的大脑里搜索她看过的书籍。
她跳出了医学的范畴,开始寻找一些文学作品。她蓦地记起,在《乱世佳人》这本中,作者玛格丽特·米切尔曾经这样描述道:“他心跳得飞快,同时,他感到自己的脸红了起来。她听见了她曾多次从男人声音中听到过的那种预示要表白爱情的语气……”
林知夏心神巨震。
她立即中断了回忆。
她说:“我想回学校。”
江逾白更加震惊:“你怎么了?”
林知夏一手托腮:“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进行自我思想的剖析。”
江逾白非常理解林知夏。他知道,一个真正的天才,脑中经常迸发出强烈的灵感,就像一个不断膨胀的宇宙世界,总是需要更多的空间。
江逾白建议道:“你别急,把你的想法告诉我,我们吃饭的时候,可以一边讨论,一边吃。”
“不!不能告诉你!”林知夏非常坚决。
江逾白的嗓音更低沉:“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有什么话不能讲?”
林知夏被他问住了。她抱紧自己的小挎包,假装小挎包是她的小企鹅。在她绞尽脑汁也无话可说的时候,前排的司机提醒道:“快到了。”
江逾白按下车窗。冷风吹过他的头发,他平静地说:“你在我家吃过晚饭,我送你回学校。”
林知夏说:“我可以自己坐地铁。”
江逾白却说:“那不是我的待客之道。”
林知夏又问:“你的待客之道是什么?”
江逾白回答:“车接车送。”
汽车缓慢地拐弯,驶进一扇巨大的铁门,门口站着两名守卫,四处都有感应器和监控摄像头——林知夏看呆了。她双手扒住车窗,望着眼前新奇的景观,又想起江逾白在省城的家——那座庄园的占地面积大、装修风格奢华,包括诸如花园、泳池、网球场、家庭影院在内的各种场所。
林知夏没料到,哪怕换了一个城市,江逾白还是住在风格类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