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你仔细看一眼。”夏锦寒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只好匆匆扫了一眼,这一看不当紧,他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只见宣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夏锦寒是个假正经,是个大色狼。”
下一刻,李秋萌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抱起,抛在了松软的床被上,夏锦寒的身影便迫不及待地压了上来。李秋萌正面反抗无效,只好软语相求:“你别啊,我昨晚被你折腾惨了,好痛。”夏锦寒的动作果然慢了下来,李秋萌趁此机会,一个鹞子翻身,反压在她身上,她讨好地笑道:“来,我给你捶捶背吧。补偿一下。”
夏锦寒犹豫片刻,最后点头答应,乖乖地趴在床上。李秋萌先头真的给他捶了几下。夏锦寒暗想,其实这样也不错。他闭上眼睛,惬意地享受着这一刻。俗话说,乐极生悲,说得就是夏锦寒这种人。
李秋萌先给了一点甜头,接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奸笑,她从床头摸出一截宽布条,悄悄地穿过床帮,将夏锦寒再次捆了个结结实实。待他反应过来时,什么都晚了。李秋萌跳下床,握着一支毛笔爬上来,骑在夏锦寒那富有弹性的臀部上,将他的外衣掀开,里衣撕开,然后提笔在上面签名:“此处风景独好,李秋萌到此一游。”几年前她和同学葛光头的电影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两人对此表示了大大的愤慨。李秋萌非常渴望看到一部女人将男人压在身下练大字的电影,哪怕压的是小冯和老谋子这样姿色欠佳的男人,她也认了。可惜,她等到花儿都谢了也没能等到。今天她终于实现了!
她在上面兴奋地写着,夏锦寒在下面表示强烈的谴责,并进一步威胁,他不排除报复的可能性。
作者有话要说:防抽
夏锦寒怒吼一声,李秋萌立即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她咧嘴一笑试图缓和一下气氛:“相公,天已大亮。我们还得去跟公婆请安敬茶呢。所以……”
夏锦寒黑着脸盯着她,冷哼一声:“知道怕了?”
李秋萌两手一摊:“我是怕了。我怕把你揍成个乌眼青,大伙会误会我是个悍妇。我们女人家最在乎名声什么的。”李秋萌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夏锦寒不由觉地揉揉自己的眼眶,心里嚎叫:不是误会,本来就是好嘛。
李秋萌见他有所顾忌,心里一阵轻松,“吧唧”亲了一口。夏锦寒一阵愣怔,她趁此机会钻出被窝,穿上衣服,跳下床来,回头狡黠一笑。夏锦寒心中一阵痒痒。他暗下决心,早晚得把场子找回来!在床上又怔了一会儿,他也穿衣下床,出去打开院门,让仆人进来服侍。
冬雪和晚晴进来给李秋萌梳妆。夏锦寒在旁边看得直皱眉头。原来李秋萌在李家不受重视,冬雪和晚晴本来是粗使丫头,对梳妆打扮之事只是略知一二。以前倒没觉出什么。但到了夏府就有些相形见拙了。他刚要去命夏青去侧院喊叫个丫头过来,转念一想,他们新婚,家中其他人肯定都在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么一叫,立即就有人得知李秋萌在娘家不受宠,连个得力丫头都没有的事了。虽然这也不算什么,但他心里就是觉得不舒坦。
念及此,他摆摆手吩咐道:“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
冬雪张了张嘴,一脸赧然地说道:“姑爷是嫌奴婢梳得不好看吗?”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不等他回答,李秋萌就抢答道:“别理他,挺好的。”
虽然如此,冬雪和晚晴还是乖乖地退了下去。
李秋萌翻了半边白眼,将梳子赌气地递给他:“你来梳吧。”
夏锦寒竟真的接过桃木梳,动作轻柔地将她的发髻重新打散。然后认真地盯着镜中的李秋萌看了一会儿,故作淡然说道:“那么多人看着,不好看就丢我的脸,勉强给你梳梳吧。”
李秋萌眉眼弯弯:“锦寒,你真好。以后呢你帮我梳妆打扮,我帮你把宽衣解带好不好?”这是赤裸裸的调笑!
夏锦寒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清咳一声:“大白天的,别没规没矩的。”
李秋萌一本正经:“真是的,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可是正经人。”
夏锦寒不再跟她纠缠,只是认真地琢磨着什么发髻适合她的脸型。他的动手能力一向很强,很多东西看几眼就会,可惜的是父母觉得木艺是贱业,根本不准他动手。梳头跟木艺也应该是相通的吧。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镜中的李秋萌不禁蹙起了眉头,夏锦寒忙问:“怎么了?疼?”
李秋萌摇头:“你说你对着我的脸叹什么气,弄个不好,我还以为你嫌我长得不够美。”
“你瞎想什么?你长什么样,我又不是今日才见。我是想起了别的。”说着,他手上的动作变得飞快,很快就为她挽了一个好看又简单的妇人髻,上面插一根碟穿白玉兰花簪,夏锦寒端详了一会儿,又插上了一根金钗。李秋萌眼看着头上钗簪越越多,再插下去就是圣诞树了。她连忙制止道:“够了够了,头沉。”梳好了头发,夏锦寒又为给她带上赤金缠珍珠坠子,上身是镂金百蝶穿花棉衫,配上一件大红底绣金白牡丹裙子,整个人打扮得花团锦簇,全身上下红彤彤的。
李秋萌心里暗自安慰:新娘子都这样,过几天就好了。夏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