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的手搭在她的肩头:“他们啊…各怀鬼胎…”
唐颐想到:歆儿说,南街有个公子娶了一个男子还纳了彩礼。
他们两个…莫非…唐颐又看了一眼两人,捂脸偷笑,却笑弯了腰。
文玘的余光瞥见,而她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他有些无措,不知道眼睛该瞄向何处才算好,可嘴角却已偷偷地上扬。
唐府。
“文玘。”刚换下一件袄,她便一蹦一跳的跑来,活脱脱的像只小鹿。
一闻其声,明明还散坐在房中吃桂花蜜藕的他,一下子站起挺直了腰板,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抄起桌边的水壶向虎皮兰浇水。
“文玘文玘文玘…”
“何事?”他不紧不慢地将水向花洒去。
“你觉得…赵风正这人怎么样?”他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眸中是掩不住的失落。
她来找我是来问他的?莫名的不爽是怎么回事?
他嘴撇向一边:“无聊,而且,无趣。”
唐颐察觉到他的些许异样,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男的?”
此刻,虎皮兰的头上迎来了一场倾盆大雨。接着…
“啊”,一个响弹扣在她的脑门上。
文玘:“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唐颐虽然是笑着但心底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我看今天你们两个走的挺近的…”
“怪不得笑得那么鸡贼。”
她嘿嘿一笑。“我来给你带个好消息。”
“是什么?”
她掏出一张纸来,上面描摹的正是陈曼的那块儿半璧璎珞。
“上午我去找了玉阁坊的玉娘。碰巧的是,这玉她见过。玉娘说醉红楼的老鸨曾经向她炫耀过。她说这是普通的玉不值钱,但这璎珞却编得极为精巧,所以印象深刻。”她指了指画的背面,“喏,我让她把醉红楼地址写在这后面了。”
他的指尖摩挲着那张纸,已经有些卷边。
她一定跑了很多地方吧…
“怎么想到要帮我找玉?”
“还记得这是你最初的目标,只是后来忙于布防图一事,这些都顾不上了。”
陈曼…陈姕…玉…这么久了这么多事,她竟比我记得还清…
“我一介女流,醉红楼那地方我去不得,所以,剩下的线索就交给你了。”她笑着转身。
“唐颐…”他叫住。
“嗯?”
“没什么。”他总会在她的回眸的一颦一笑中败下阵来。
“辛苦了。”他一紧张,只得蹦出这一句。
她先是有些惊诧,后莞尔一笑:“你也是。”
在她的目光之下,他什么也无心做,只是讷讷地站在那里,任凭手上的纸有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