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自己这施主徒弟,便是师祖口中那种天赋异禀之人?
小圆通我三日之功,施主徒弟半个时辰便已炉火纯青。
于是唐逸风便开始了第二重,井中提水。
这名字并非唐逸风自创,而是第二重的关键就是如此,需要马步稳扎,如同一人站在井上,将真气自下而上进行提取。待真气内劲及护身气功渐渐形成,体内真气亦渐深厚,便能保护腑脏不易受伤。这也是金钟罩法门受推崇的关键所在,因为它对于身体的保护立竿见影。
若唐逸风早习成此法,别说从雪剑宗的天阶摔落!便是从山崖滚落,只怕也只是砸出一个大坑!
此刻,唐逸风自是不敢懈怠!自己已然手不能提笔,必须将内功练至化境!否则跟废物何异。
直练到寅时,公鸡啼响,唐逸风方才意犹未尽的躺下,圆通早就“呼噜吁~呼噜吁……”。
也不知哪里来的公鸡,打寅时就一直没完没了的啼鸣,所幸唐逸风的确疲乏,翻来覆去不久,终是睡去。
第二日。
唐逸风在一阵鸟鸣中醒来,想来真气顺畅,身心疲乏恢复也快,加上年轻气壮,睡得虽晚,起来却神清气爽。
在山上,自有山居的闲趣,一推窗,便看见一只大公鸡站在窗外,想来昨夜便是这耀武扬威的家伙扰了自己清梦。
看这五彩斑斓,冠红喙利的,想来烤着吃不错。
唐逸风给大公鸡安排好了前程,便推门出去。
雪落正在院中打扫,一边扫一边跟贺之先生抱怨:“爹,咱家这几只鸡,好看是好看,可怎么还不下蛋?”
说着,见唐逸风走出,两人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此时,景先生已经来寻唐逸风。
景先生跟贺之先生客套几句,便领着唐逸风送圆通去翠微寺。
唐逸风悄悄跟景先生道:“先生,我已经忽悠来金钟罩的法诀了!嘿嘿!”
景先生浅笑:“所以先生得赶紧将此事坐实了,省得将来老和尚再给你剃度了。”
“先生何出此言?”难道先生要去找老和尚把金钟罩的法诀当面要来?
可是佛门功夫岂能轻易外传?
唐逸风狐疑的跟圆通对视一眼,跟先生问道:“先生,那大师能将秘籍给我吗?反正圆通小师父已经传我了,咱没必要再去自讨苦吃吧?”
“嗯。”圆通也点头,“师祖说,这金钟罩法门只传佛门子弟,不传外人。”
“那逸风你就剃度出家,大不了再还俗嘛。”
“啊?使不得,使不得,现在这不是脱……脱此一举嘛?”唐逸风想说脱了裤子放屁,话到嘴边又不好冲撞了先生。
“我知道还有一个法子,就是闯十八铜人,逸风你要是将十八铜人阵闯过去了,那老和尚便可以开放藏经阁叫你进去。”
开什么玩笑,十八铜人,乃是少林顶级高手,莫说唐逸风了,江湖上也没几个高手敢独闯十八铜人阵。
十八铜人,个个铜皮铁骨,专事护院,但有擅闯佛门之事,便以十八铜人拒之,单论个人实力,铜人不算顶级,但是十八人并阵,翠微寺立院伊始,数百年来,据说只一人闯阵成功,并从藏经阁中习得数门绝学。
此刻让唐逸风去闯铜人阵,简直是蚍蜉撼树。
唐逸风怔怔的看着先生:“先生,逸风已经日日钻研您所授的扳筋卸骨之术了,但先生会不会太高看弟子啊?”
景先生讪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