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歌很不错。”白启年微微舒了口气,“拿这歌参加决赛,应该可以拿前三名,甚至引编曲中西结合的潮流。。。。。。”
“这歌我不唱,我准备卖了。”陈树亭道。
“卖了?!”白启年声音猛然一提,气势如虹。
四周的同事都纷纷看了过来,然后有点胆战心惊。白启年平素脾气不太好,起火来就乱扫射,方圆百米无一幸免。
顿时,同事们纷纷敛声屏气,怕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卖了,你说笑呢吧?”白启年眼睛瞪圆了,浓眉横纵,似有暴怒的迹象。
“卖给李颂灵,她出五十万。”陈树亭不理会白启年的怒火,用很平静的口吻继续道,“这歌不适合我唱。。。。。”
“放屁!”白启年大怒,“陈树亭尼玛的还没有事业心,还有没有音乐人的底线?这么好的歌,你拿去换5o万,换尼玛!”
陈树亭无力翻了个白眼:“我原本就不是音乐人啊。我不单准备了卖的歌,也准备了一歌给自己啊。喏,就是这歌,这个更适合我,你先看看。。。。。。”
他把一张纸塞给愤怒的白启年。
白启年瞪他,用眼光杀死他,没接他的纸。
陈树亭用力抽空《小小》,把令一张纸塞给白启年,说:“给您看。看完帮我登记下,顺便帮我想想怎么配器,我约了李颂灵十点碰面,再会啊白总监。”
陈树亭留下暴怒的白启年,转身轻松走了。
白启年在公司颇有威望,敢这样撩他的,除了陈树亭还真没剩下几个人。
“陈树亭跟白启年关系很好。”同事们都这样想。
他们就对陈树亭多了几分尊重和巴结,希望可以通过陈树亭结交上白启年。
白启年气哄哄抖了抖手里的纸,恨不能把陈树亭拍死,忍了一口气把纸拿到眼前看,先看到了歌名:“《烟花易冷》?”
***
陈树亭拿了他的歌曲,去见了李颂灵和她的经纪人。
他的鼻端下,总有香水味迎面而来,把他熏得有点反胃。
香水味太浓了。
这是李颂灵的经纪人身上的味道。陈树亭和李颂灵相处了一个多月,知晓她从来不喷香水,而上次吃饭,她的经纪人身上也有香水味。
李颂灵的经纪人有点娘娘腔,说话声音阴柔,脸上涂脂抹粉,化妆品用得比李颂灵还要高级。
娱乐圈形形色色的人,陈树亭也见怪不怪,只是被这位经纪人的香水味熏到了,有点不适应。
陈树亭忍着不怎么呼吸,忍了良久,嗅觉才适应,稍微舒服几分。
李颂灵和她的经纪人拿了歌曲看,并没有说话,两人头挨在一起。
酒菜已经上来了,陈树亭先开始吃。
餐厅的落地窗上,缀了白色蕾丝的纱幔,挡住了中午金灿灿的阳光,只有几缕金线偷偷倾斜,照在陈树亭的肩头。
餐厅有钢琴,乐师十指修长,在黑白琴键上悠闲起舞,宛如白蝶纷飞。声乐缥缈而出,绕梁不绝,绵柔悠长,像开了朵雪莲花。
陈树亭喝了一口酒,等待李颂灵的决定。
“我很喜欢!”李颂灵看完一遍,哼了一遍,再把歌词读了一遍,终于抬眸理会陈树亭了。
这歌她非常满意,只是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所以赞美之词留在心中,用一句很喜欢来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