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毛绒团似的尾巴。
江应鹤:“……倒也不必如此严谨……”
长夜板着脸严肃道:“师尊教我三思而行,教我考虑周密、谨慎行事,怎么能在这种小小的困难上退却。”
江应鹤:“……”
……忽然很想抽死之前的自己。
他叹了口气,看着小徒弟凑了过来,慢慢地解过衣服系带,倒是没有想得太多,而是问道:“你师兄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长夜认真地抽解开绑成一个特别扣结的衣带,将对方的外袍褪下,自然地回答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啊?不过秦师兄应该早就对师尊心怀不轨了吧?我记得在云州的时候,他因为体质原因在那里强渡天雷,还是师尊给他护住心脉的。”
红衣少年越说越长,一边念叨完这个,又把以前那些狗屁倒灶的小事情一起扒拉了出来,最后认认真真地强调:“……他一定早就觊觎师尊了。”
江应鹤默然
听着,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的确觉得秦钧不过是想要吃掉他罢了,但此刻静下心来回想,曾经守夜的每一个夜晚,秦钧都有许许多多可以吃掉他的机会,但对方却从没有过。
江应鹤出神地想了片刻,直到小徒弟的手探进里衣里,掀开雪白的领子,他才仓促回神,握住了长夜的手腕。
“我自己来。”江应鹤从他指间接过这个软绒绒的兔尾,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一定要带妖形,我记得那位九婴妖君,身上就只有隐约亮起的妖纹。”
长夜道:“妖君的数量太少了,那样会很惹眼,岂不是失去了初衷?”
竟然格外地有道理。
江应鹤捏了一下兔子的尾巴,随后道:“你先出去。”
长夜眨了眨眼,试图劝阻:“要不然让弟子来吧,师尊要是不会怎么办?这个东西很难佩戴的……”
江应鹤犹豫了一下,旋即听到小徒弟叭叭不停的嘴,马不停蹄地分析道:“如果戴错了,重新取下来的感觉不啻于撕裂肌肤,会很疼的。”
江应鹤听到会很疼之后,脑海中的犹豫已经被打败了,但还是在心里挣扎了一下,然后听到小徒弟乖巧又好奇的询问。
“难道是师尊担心弟子会做什么?两个男人有什么?……师尊不是喜欢女修么?”
最后这句话又轻又懵懂,简直往江应鹤心尖上撞。他单方面坚定了一下自己的性向,终于松口:“……好。”
万妖边塞外面是无数的参天古木,妖族的城池坐落在古森之中,从这扇窗户望过去,正好能见到外面皎然的月光,寒凉如水。
长夜没有望向月光。
他在注视着他的明月。
那件单薄的雪白内衫,被江应鹤修长霜白的手指挑落下来,露出瘦削的肩膀和锁骨。
他身后是从窗外映进来的月光,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投映出如水般柔和莹润的光泽。长夜盯着他放下来时垂到肩膀上的黑色发丝,和随他动作一同微抖的雪白兔耳。
他忽然觉得,这不是他一直渴盼的事情,这只是在他夜以继日的欲。火之上填柴,让火焰烧得更加变本加厉。
“可以了。”
江应鹤动作顿住,看到面前的小徒弟耳朵红透了,似乎比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