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五十载,作为宋江珩的亲舅舅自然知道宋江珩现在的怒火,若江婉姚不是他的女儿,只怕已经枭首异处了。
想到这里,江贺铭连忙跪下了请罪:“殿下,是臣教女无方,臣愿代女受罚!”
宋江珩眉头稍缓,起身扶起江贺铭:“舅舅此事不怪你,你为国效力,如今还受了伤,想必已经难以管教婉姚了,不如给婉姚安排一个亲事,让夫家好好管教一下,也省得您费心。”
这话一出,江贺铭是彻底知道了,太子殿下是想断了江婉姚入东宫的想法。
作为她的父亲,江贺铭怎么不知道江婉姚的心思。
从小到大明目张胆的爱慕太子,更是为了想做太子侧妃,脸家里给她安排的所有相亲的推了。
还放话说,非太子不嫁的话。
江贺铭心里一沉,开口道:“是,臣会尽快给婉姚安排婚事。”
本以为宋江珩会处罚江婉姚,谁知只是寒暄了几句就让人离开了。
至于那几个狂徒便以冒犯裴绻的口吻直接五马分尸了,尸体都是暗中处理的。
像是没有这几个人存在过一样。
。。。。。。。
江婉姚的闺房,她是心惊胆战地来回踱步,心里依旧存有侥幸太子殿下不会因为一个奴婢罚她。
听闻江贺铭来看她,连忙出去迎接。
“父亲。。。。”
啪!
迎面而来的是江贺铭的一巴掌,江婉姚委屈地摊在地上:“女儿做错了什么,爹为何这般对女儿。”
江贺铭差点一口气没顺过来:“你还不知道错,你可知道太子殿下身边的人你也敢动,一个女子还去那种污秽之地。”
“她只是个贱婢!”江婉姚反驳道:“女儿只是给她一点教训罢了。”
“你。。。。”
江贺铭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好好在屋里待着吧,这些日子就为你挑选夫君。”
“为什么。”江婉姚一脸茫然地:“父亲,你不知道我心意的是太子表哥吗?”
“女儿是不会嫁的!”
“不嫁也得嫁!”
江贺铭不再多费口舌!
江婉姚闻言有些崩溃的吼着:“凭什么不让我嫁给太子表哥,我的脸因为表哥毁了,为什么,就因为我不是爹的亲身女儿,你就要毁了我的一生吗?”
这话将转身的江贺铭定在了原地,回头看着她:“你若这样想,那便是了。”
说完,江贺铭无奈的离开了,她幸苦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是这般对他的。
他的心比谁都疼。
裴绻怕出事,特意赶来看看,就看见江贺铭一脸惆怅地走出来。
裴绻连忙安慰道:“江将军,江小姐也是太过年轻,才会说出这般话,过几年便好了。”
裴绻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瞧不上江婉姚的心思,他虽然接触女人甚少,但江婉姚的为人实在歹毒,配不上将军之女的名称。
江贺铭心塞的惆怅道:“裴老弟,你可能不知道,婉姚并非我夫人的贴身婢女所生,而是我们当年之在淮州办事,偶然在花楼门口捡的弃婴。”
“听说是花楼妓子所出不要的,夫人看着可怜便捡了回来,怕她多想这才谎称的,谁知。。。。”
“谁知几年前夫人过世以后,我对她也多了几分放纵,竟教她这般目中无人,心思歹毒!”
裴绻安慰道:“江小姐还小,说不定嫁了人便不同了。”
江贺铭听出了裴绻的话,这是让他就近几日就要安排江婉姚的婚事,彻底断了江婉姚的侧妃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