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还没娶媳妇!!!
不过,现在是感觉好一点儿了,他刚想庆幸,结果还没完呢,他甚至还没来得及享受这片刻的凉意,脸上突然传来一阵猝不及防的灼热。
炙热的感觉瞬间袭来,仿佛有无数条火蛇在疯狂地舔舐着他的肌肤,他无法理解,刚才还冰冰凉凉令人舒服的东西,为何在刹那间变得如此疼痛难忍,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觉得自己的脸仿佛要被撕裂开来,每一寸肌肤都在遭受着煎熬。
饶是佛爷训他们,也没这么训过啊!会要人命的呜呜呜呜呜。。。。。。。。。。。。。。。
他疼得几乎要叫出声来,但想起二月红的话,亲兵紧紧地咬住牙关,不敢张开嘴。
呼吸虽然畅通无阻,但那火烧般的疼痛却是如此真实,他感觉自己脸上的绒毛被一根一根地拔掉,随后又被倒上滚烫的热水洗脸,那种痛苦,就像是置身于地狱之中,灵魂都在被灼烧,他感觉自己甚至都能出卖灵魂了。
这辈子没这么疼过,这感觉,比断手的那兄弟,好不了多少啊。。。。。。。。。。。。。。。。。。。
从二月红他们的视角来看,血褐色液体糊上去的一瞬间,垫子上的亲兵突然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如同一只被困在岸上的濒死的鱼,拼命地挣扎着。
二月红身旁的另一个亲兵连忙帮忙把人摁住,二月红也在旁边用力地摁着,确保他不会挣脱。
此时,缠绕在亲兵脸上的一圈一圈的厚重头发,仿佛燃烧了起来,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那些头发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痛苦地扭动着,试图逃脱。
原本佛系了都,突然的,要被拔除,它像是突然清醒了起来,想要活命,在挣扎的途中,为了不被“烧”掉,便开始更加的深入亲兵的脸,从细细的毛孔里面钻进去,仿佛把这里当成唯一的避难所,都要把人给扎成筛子了。
但是也没办法,头发痛,亲兵也痛,原本确实是弱的不行了,但难不成要留头发在脸上一辈子吗?难保哪天头发活过来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头发一圈圈地变薄,发出“滋滋”的声音,仿佛在被无形的火焰吞噬。
直到最后,只剩下薄薄的几根头发还扎在脸上,纠缠不休,还在抵抗挣扎着,像是垂死的动物般,死死抓着,不肯轻易离去。
亲兵是受过佛爷特训的,他竟然真的忍了下来,一声不吭,然而,只有摁住他的亲兵和二月红才知道,这是多么难熬的过程。他们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发麻,但仍然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万一没弄好,不仅亲兵受罪,而且亲兵受罪。
二月红甩了甩手,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汗珠从他额间淌下,沿着精致的下巴滑落,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手指修长而骨感,此刻正紧紧地握着碗,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二月红抿了抿唇,脸色有些红,一把坐在了沙发上,拿着手帕擦手。
墨绿色的手帕在他修长骨感的手指上轻轻擦拭着,擦去沾染上的红褐色液体,那在亲兵脸上如同火烧般令人难忍的液体,在他手上却显得格外温顺,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似的。
旁边的亲兵则毫无形象地软塌塌地躺在地上,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呼吸着新鲜空气,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痛苦中完全恢复过来。
而旁边帮二月红摁人的那个,早就趴下了,还没二月红体力强,毕竟,刚才地上的那个亲兵,可是不留余力的奋力挣扎着,多少也有点儿难压。
二月红休息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走到亲兵面前,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脸。
只见亲兵的脸上布满了红肿的痕迹,还有一些细小的水泡,看起来触目惊心。
最主要的是,刚才的那些可怕的头发已经几乎消失不见了,从厚重的,湿哒哒的一圈一圈的围着,到只剩下零星的几根,剩下的几根顽强是顽强了,但也失去了之前的活力。
二月红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总算是熬过去了。”
“做的不错。”
“只把剩下的挑完就好了。”
“。。。。。。。。。。。。。。。。。?”
“还,还来啊??!”
两个亲兵一起喊出声,一个是累的,一个是吓得。
地上的那个,刚露出脸来,大口大口的呼吸,恨不得多吸两口,后怕差一点点,就没得吸了,他虽然没喊,但是嗓子也哑了,就和还有头发在里面一样,怎么说话都不得劲儿,郁闷又纠结的问二月红,疼不疼。
二月红怜悯的看他一眼,对方脸上已经惨不堪睹了,除了水泡外还有几根头发丝,卡在脸上要掉不掉的,对方还不敢用手去碰,感觉可怜兮兮的。
对方虽然长的五大三粗,但是那小心翼翼的语气,莫名的让他想起来要糖纸的堇年。
二月红稍微放轻了语气,安慰了一下他。
“没关系,我会很快的。”
“!!!!!”
“爷。。。。。。。。。。。。。。。咳咳咳咳。。。。。。。。。。。。。。。”
亲兵太长时间没出声的嗓子,乍一下喊了一声,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一直咳嗽,还感觉嗓子里面和吃了头发一样的难受。。。。。。。。。。。。。。。。。
二月红皱眉,还以为是头发的问题,当即就压着要给他拔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