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他打电话,一连打了好几个,他也没有接。
延良彭晋更是一个也联系不上。
不会是……药效提前了吧?
庄灿紧张得手心冒汗。
靳朝安迟迟未到,眼看发布会就要开始,靳乐言走过来悠悠开口,“三哥不会是不敢露面吧?”
庄灿同样穿了一身正装,她抱着肩膀,戴着墨镜,没让自己露出半点底气不足的样子,“你三哥不仅是万清的董事长,也是这件事的受害人,你觉得他为什么会怕?”
靳乐言:“三哥是受害人不假……董事长嘛,就不一定了。”
庄灿没再跟他浪费口舌,她看了看时间,把延悦喊了过来。
而此刻,靳朝安正躺在齐优私人诊所的躺椅上。
他歪着头,一脸困倦的模样,眼神恍恍惚惚地盯着头顶的吊瓶。
齐优走过来往吊瓶了又注射了一针药。
“你就这么大胆子?万一这毒我要给你解不了呢?”
靳朝安闭上眼,没什么语气,“解不了就解不了吧。”
随后,又苦笑了一下,“死她手里,也值了。”
他一半的侧脸都陷落在窗外洒进来的光影里。
以前,他很讨厌光,不知从什么时候,竟也觉得这温度使他很舒服。
齐优摇了摇头,只觉得他是真疯了,“就为了要一个答案,值得么?”
靳朝安闭着眼,面朝着太阳,不回话。
“现在知道答案了?”
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他抬起胳膊遮在了眼睛上。
靳朝安嗓子哑了,“知道了……她不爱我。”
顿了顿,似乎也觉得这话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他笑了出来。
齐优不忍心看他这样,回到正题,“这毒挺邪的,我没有太大把握一次清除,稳妥起见,你还是多来我这几次吧,从明天开始,一定要准时过来,除非你不想要命了,听见了么?”
输完液,靳朝安坐起来,按着手背上的胶布,愣了会儿神。
延良进来说:“该走了,三哥,那边就要开始了。”
“哦。”他起身,拿衣服。
齐优看着他这副状态,真的很担心。
“你要不行就别——”
“没事。”
穿好大衣,靳朝安往外走。
他的手机一直在延良那里,延良递过来的时候,如实汇报,“太太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不过我按您的吩咐,谁的都没接。”
靳朝安没说什么,上了车,便翘起腿来翻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