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色的光闪过,桑榆将手收回:“每次施咒,只需将右手手指指向需要清洁的物品就好。”
“不需要念咒么?”
“不需要。”
“原来竟这般简单,太好了!”
玉落开心的笑了起来:“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多谢殿下了。”
桑榆叫住转眼间就蹦到殿门处的身影:“玉落,今日之事,还希望你替我保密。”
“恩,殿下放心。”
他看着转而关合的殿门,他不大明白,一个净衣咒为何便能如此开心。
这是自己孩童时期便会的咒术。
可他并未察觉,自身的心境也随着那离去的女子而改变着。
只是觉得伤口愈合后,格外的爽朗开阔。
玉落回到锁月阁后,在床榻上修炼着,法术运行着周身,慢慢修复着分裂真身而带来的损伤。
不知不觉夜色渐浓,她睁开双眼,才觉着恢复了许多。
一只纸鹤如往常一般停在窗边,玉落听着周围熟悉的呼吸声音,今日大家睡得倒是很早。
她慢慢走到窗边,将纸鹤打开,一轮弯月泛着黄白色的冷光,数不清的繁星点缀在夜空之中。
黄色的信纸在咒术下显现出字迹。
“近日我又习得了一个术法,得空了你来我教你。等你来了,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玉落拿出书袋中的毛笔,很想问问十七若真身分裂出一瓣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又想起桑榆殿下说过的话。
转念下笔写到“今日字迹又有些长进,很是安慰,明日便去寻你。”
写完后将纸鹤叠起,那纸鹤缓缓地飞向夜空。
十七在梵夜阁内,趴在床边等着纸鹤飞回来。
身后的阿篱两脚叉开,一半的身子落在床榻外,呼噜声音错落有序。
不一会儿,纸鹤扇动翅膀的声音传来,十七起身用手接住那只纸鹤,轻轻地打开纸张。
瞧着纸上的字迹,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写的却有些进步,就是用词还是一如既往。
之前看着纸上写的“我同子砚纠缠一番,最终大获全胜”,只有一头的雾水,过几日问清了,才明白那日原是比试写字的速度。
他将床头的小木盒打开,轻轻地抚平纸张上的褶皱,手指不经意向下按压着,盒中已有小小一摞。
他的手指恋恋不舍地离开那黄色的信纸,将木盒关上,随即施着咒术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