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禾吃痛的抽出自己的手。
“王爷,你弄疼我了。”
“所以,你最想见的人是他是么。”
柴君牧低下头去,不再言语,自顾自的走在前边。
苏汐禾很想告诉他事情并不是如他想的那般,可奈何柴君牧走的太快,自己根本追不上。
“苏大人的住处在此,我先回去了。”
“王爷……”
“小禾,你怎么来了!”
苏儒士拉过自己的女儿,左看看右看看,笑的合不拢嘴。
柴君牧走了几步,回头看向女子,她倒是丝毫没有被之前的事情所干扰,依旧那么开心。
为何,只有自己这般在乎着对方,而她,好似从来都不紧张过自己。
莫非她的心中真的只有宋今安,自己如此强求,终是错了?
“小禾,快些进来,让为父好好看看你。”
“许久不见,小禾好似长高了一些。”
苏汐禾捂着嘴笑道:“父亲怕是看错了,女儿还是从前那般样子,不曾变过。”
苏儒士煮着茶,感慨道:“去了宫中,果然是不一样了,变得沉稳了许多,哎……”
“父亲,何以如此感慨?”
“等到了巳月,你便要出嫁了,日后怕是更难见上一面了。细细想来,我这个做父亲的,自你年幼时,便不曾好好陪过你多长时间,如今想要相伴也难了。”
苏汐禾学着孔嬷嬷教的那般,清洗着茶具:“不会的,王爷日后定不会约束于我,逍遥王府离苏宅不过几条街的距离,女儿随时都可回家。”
“这还没出嫁,就想着总往娘家跑,像什么话,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苏家管教不严。你啊,哈哈哈哈哈哈。”
苏儒士突然的笑了起来,苏汐禾不懂其含义,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本以为逍遥王要不是个贪图享乐的公子哥,要不是个只会杀敌的莽夫,却不曾想,他对你却这般的好,这下为父便放心多了。”
听了这话,苏汐禾更加疑惑不解。
“父亲,何以这般觉得。”
“你啊,如此笃定他不会约束于你,不就是因为你心里知晓他喜欢你更多些,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父亲的话点醒了苏汐禾,是啊,自柴君牧入宫后,她便不再怕学习礼仪规矩,也不怕上官楚处处生事。
她从未仔细想过这些,从未想过因为有了柴君牧,她开始觉得自己有人相护,甚至,她开始逐渐依赖于他。
遇到凡事,她会第一时间想到柴君牧,她知晓无论发生何事,他都定然会相信自己,站在自己的身后。
这样很不好,但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连自己都未曾察觉。
“父亲,女儿突然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还未去做,女儿明日再来探望父亲。”
“好好好,你且先去,慢些。”
苏儒士倒出煮好的清茶,茶香四溢,才刚账前逍遥王的脸色,明显不大好。小夫妻嘛,哪有什么隔夜的仇,说开了便好。
苏汐禾寻着橙色的旗子找了过去,进入帐内才发觉并无人在,木榻上的被褥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原来他说的多余的狐狸毯子,是他自己的。
她走到帐外询问着看守的士兵。
“这位小哥,可知晓王爷与何石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