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等你脱好,我与何石将你一同抬进去,我再出去。”
“可,可,可是……”
柴君牧被惊的有些结巴。
苏汐禾也不想如此,可是殿外的守卫下手没个轻重,自己又不想让宫婢看见柴君牧的身子,反正自己闭着眼睛抬一下的功夫,很快就过去了。
“你放心,我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的。”
尽管苏汐禾闭上了眼睛,柴君牧还是羞红了脸,何石脱下柴君牧的衣衫,仅剩里边一件底裤。
“姑娘,你过来帮着抬王爷的胳膊,奴婢抬王爷的腿部。”
“好。”
苏汐禾摸索过去,很快用手肘架在了柴君牧两只胳膊的下方。
曾经那么多年都不能视物,这点距离,她闭上双眼也能够走的过去。
二人一齐用力,将柴君牧放在了浴桶之中,何石小心的固定着他的右腿,看了眼水桶。
“姑娘,您先在此处看着王爷,奴婢再去打桶热水来。”
“好。”
苏汐禾放开双手,手上沾满了热水,想起刚才浴桶边好像挂着一条沐巾,算着距离,应是能够的到。
伸手向前够着,柴君牧坐在浴桶中,身后一片柔软落在头顶上方,在明白过来之后,急忙向前坐起。
谁料他一动不要紧,苏汐禾的手扑了空,上半身倒在了浴桶中。
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柴君牧的背上。
“你,你没事吧。”
苏汐禾拍了两下水,这才抓住了浴桶边缘,爬了起来。
“没事,没事。”
女子用手擦去眼周的热水,不由得睁开双眼,男子结实的后背,流畅的肌肉线条尽入眼底。
她急忙转过身去:“那个,也不知晓何石好了没,我去看看。”
“姑娘,奴婢……呀!姑娘,你怎的流鼻血了?”
“无事,无事,我不小心撞了一下。”
何石瞧着女子发间湿漉漉的走的匆忙,十分奇怪。
“王爷,奴婢这就加水进去……”
何石抬起水桶,往下倒去:“呀!王爷,您怎的也流鼻血了?”
“呵呵,太热了,许是中暑了吧。”
何石感慨着,这五月的天气,确实比往常热上许多。
“天啊,天啊,我刚刚都看到了什么!”
苏汐禾回到自己房里,擦着头发上的水珠,回想着刚刚浴房内的一幕。
“不过……”
苏汐禾偷笑着,随后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自从围场回来之后,南帝就时常宿在披香殿内,辰妃夜夜都提心吊胆,不过好在南帝并没有旁的心思。
因为自己错过一个刺杀南帝的绝佳机会,所以辰妃内心不由得愧疚起来,她来到南都便是为了西戎的将来。
若可以离间柴君牧与南帝这君臣的关系,便是好的,但若可以杀了南帝,天齐国引发内乱,自然是更好的。
可那日,自己的手却停住了,她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娘娘,陛下命奴婢前来传话,今夜事忙,就不来披香殿了。”
“本宫知晓了,多谢公公,让云舒送公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