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子对着自己傻乐,薛十七不自觉抿了抿嘴,香包被塞在自己的手中。
“哎呦,我说姑娘啊,一看你就岁数小,哪有人将香包给自己师父的。师徒有伦,这香包啊,还是留给你心仪的男子。”
大娘一把抓回那个香包,重新又拿了一个,挂在玉落的腰间。
“哦,多谢大娘。”
玉落正道着谢,深蓝色的衣衫从自己身后掠过,她感觉周遭好似变冷了许多。
薛十七自顾自地向前走去,双眼蒙上一层寒意,嘴角紧闭着。
“师父,师父,等等我,哎呀……”
薛十七急忙转过身去,一个长发飘逸的公子正拦腰抱着玉落,玉落手上拿着糖葫芦,止不住地对那人点头致谢。
“多谢,多谢,是我走的太快,差点摔倒了,还好有公子。”
“姑娘走路还是要小心些,今夜出行的人格外的多。”
才刚忙着致谢,并未瞧清面前之人,只瞟到了青色的衣袖,锦布之上裹着一层细纱,干净异常。
定了心神之后,正对上男子的一双桃花眼,忽闪着光亮,那眼睛会说话一般的眨着。
“公子生的可真好看。”
“哈哈哈,姑娘谬赞了。”
薛十七心中有些微酸,冷着一张脸往回走着,立在玉落身前,拱手道:“多谢公子。”
男子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眉眼浅笑:“不知这位公子是?”
“这位是我师父。”
“哦,原来如此,姑娘看着面生,可是头一回来到景镇,前边有一家酒楼菜色极佳。若姑娘同这位师父无事,不如一起前去吃顿便饭如何?”
薛十七拒绝的手正缓缓抬起,身后的丫头就迫不及待的探出头应了下来。
玉落连忙塞了几颗糖葫芦,早就听小白说,凡间的食物最是可口,酸甜苦辣咸样样俱到。
人未走到酒楼,口水却已经流了出来。
“也罢,也是该寻个落脚的地方,还劳烦公子带路。”
薛十七一手牵着玉落,一手向前伸去。
男子打量着面前走过的薛十七,面容清秀却气度非凡,那双眼似能够洞察万物,他并不敢直视。
行至酒楼,玉落仰起脖颈,嘴里念叨着:“珍……嗯,珍什么楼。”
“珍馐。”
脑袋上被轻拍了一下,薛十七的语气带着责怪。
“平时课业不认真,如今到了用时,它认得你你却不认得它。”
“知晓了,回去我会多抄几遍。”
男子忽而笑了起来:“学无止境,一开始在下也是不认得这个字,慢慢见的多了也就会了。”
尽管他们二人看上去举止亲密,不过从言语之中观之,那人确是她的师父。
这般甚好,男子松了一口气。
“二位快请尝尝,这醉香鸡、焦酥肉、白玉满堂、翡翠丸子都是这家酒楼的名菜,若二位觉得不够,还可再加。”
“不必,这些已经足够,我与徒儿出门并未携带太多银两,不知这锭银子可够这些菜钱。”
薛十七拿出钱袋之中的银两,放于桌上:“仁兄勿要推辞,相逢即是有缘,但也不该无故占了仁兄的便宜。”
“若兄台执意如此,在下收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