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责任人的行政责任,并给予严肃处理,所有处理结果、改制的收费标准和降低的一系列标准都要在当地人民政府的批准后向社会公布,并报财政部、发改委备案,要严格落实国务院关于本次整顿的指示精神,务求取得显要成效,以促进出租车行业的建康发展。
在今天这个座谈会上,凌寒是头一次与郑家地郑介之见面,同样,郑介之也是头一次和凌寒的‘真人’见面,他们握手的时候都很用力,表示对彼此的重视,郑介之给凌寒的印象很好,这个岁的男人气宇轩昂,极富成熟男人的那种魅力,举手投之间也表现地雍容有度、大气恢宏,不愧是郑家这代人中出类拔萃的领军人物,表面上他和凌寒象是多年的老朋友,实际上地确是‘神交已久’了,只是缘锵一面,财政部主持今天这座谈会的是副部长丰成峰,这次萧家、郑家、张家三氏又碰头了。
关于此次的清理整顿方案地细节意见双方都交换了看法,基本上没有什么分,散会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丰成峰又耍了个滑头笑着朝凌寒道:“凌司长,你再陪郑主任坐一坐,我还得去教育部参加个会……郑主任,真的不好意思了,下趟我请你尝尝我们部里的伙食,哈……”言罢他就闪人了。
论说人家郑介是发改委地副主任,凌寒这个司长陪他有点欠缺份量,但是凌寒这次是表代财政部与发改委协同作战布署工作的主角,而发改委这回也是辅角,不是主角,按理说郑介之派个司长过来也就可以了,但他亲自过来必有他的目的,只是这边的副长们都各有工作,挤不出人来陪他,就是丰成峰也是临时抓来应付一下的,郑介之倒不怎么介意,他今天来一方面是谈谈工作,一方面是和凌寒碰碰头,冤家是迟早要聚首地,心中隐隐知道前妻雪梅和这个小男人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心里也不是很舒畅,但他又得认自已当年和雪梅地确不存在感情,所以这种不舒畅只是‘名份’上的,必没有更深地实质意义,雪梅前半生也够苦的,后半生若能个令她心慰地归宿,郑介之也替她高兴……
下楼的时候,郑介之说‘咱走楼楼吧’,凌寒笑着点头,老郑要和他交流交流吧,坐电梯的话太快了,一边走,郑介之一边道:“东南体彩那个郑贵之是我族弟,来财政部给凌司长添了不少麻烦,在此我替他向凌司长致歉,工作中的原则咱们这些党员还得严守,在这一点上我支持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做为党的干部,一切要从党和国家的基本利益出发,没有抰带私人情感的可能,凌司长,在惠平时,我那个妹妹可是向我多次提起到你啊,今年过年的时候她没有回家,我老父亲心里难受啊……”
一提到郑宜,凌寒心里也是莫名的怅然,眸中流露出一丝难掩的忧伤,这一刻郑介之把他这一闪即逝的神情尽收在眼底,心下一叹,自已猜得没错,凌寒果然和宜芝有了一点微妙的情份啊,张北县洪灾中,他们同生死共患难,妹妹说是凌寒背着她走过那一夜的,在洪浪拍击大树时她掉下去的时候也是凌寒在最危急的时刻一把捞住她的,这是救命的大恩啊,从私人情份上说,郑家应该感谢凌寒。
不过政治就是政治,公是公,私是私,郑家人不会混这个概念,萧家人同样不会混这个概念。
“……宜芝书记做的很好,主任讲的这些组织原则,她都坚守着,她是凌寒心里佩服的领导之一,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但是我坚信有一天我会和宜芝书记再次面的,有她的消息,我会转告你!”
“谢谢凌司长。还有……华经地郑美芝是二叔地小闺女。要是得罪之处。凌司长把帐记我头上。”
“哈……郑主任这一点请放心。冲着我和宜芝书记同殿袍泽地情份上我也不与她计较什么地。”
郑介之点了点头。突然语气重深地道:“唉……凌司长。我们不是一代人啊。长江后浪推前浪。十年就有新人上。这是亘古不变地至理。在时代地最前沿。最是有最优秀地一撮人会齐头并进。碰撞是免不了地。竞争同样是免不了地。公是公。私是私。在这里我说一句。你。就是我经后几十年地强劲对手。我们之间地碰碰撞撞时常都会发生哦。今天托大称呼你一声老弟。你可别给老哥欺负哭了鼻子。”
“呵…郑兄能把我欺负地哭了鼻子那我还算是什么强劲地对手吗?充其量就是随波浮沉地角色了。不过我今天也说一句话。郑兄胸襟海阔。地确是我应地竞争对手之一。我们遵循游戏规则吧。”
在楼下两个握手而别。凌寒站在台阶上。抬手送郑介之地车出去。至此。当代两个风云人物正式拉开了碰撞地序幕。也许几十年之后他们也不会忘了头一次见
那种融洽。此后会如何无人晓。
……
车子出了财政部,郑介之就拔通了族弟郑贵之地手机,“老大吗?怎么样?那个事搞定了吗?”
“……贵之,你是郑氏这代人中我比较看中一个,你很有头脑,也很有政治手腕,但是你的行事作风稍嫌浮浪,让自已沉淀下来,我给你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别让我对你失望,你明白怎么做了吗?”
“哥……我明白了,哥,我这么折腾就是想引起你地注意,你既然说了心里话,贵之怎么还敢装疯卖傻?我这就回东南去,一周之内把体彩事件摆平,这事交待不了,我也没脸见哥哥你了……”
“嗯,你小子果然是存心在瞎折腾,把你自已的屁股擦干净,从体彩退出来,进东南省委党校学习几个月,国庆前你就去西南蓉城吧,未来五几年我们的战略重点在那个向,你很荣幸参与该战略。”
郑贵之这一刻了种终于被家族认可地,压不住激愤的心绪,声音抖着道:“哥,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机会永远把在你自已手里,你还有一个缺点,就是对女人兴趣太大,如果有一天你崩塌在女人肚皮上,那肯定是你的悲哀,凡事都要有个限度,别失了分寸,拿不住女人的心,你就危机四伏,如果有哪个女人愿意为你奉献如生命般珍贵地东西,我肯定不拦着你去搞她,你自已衡量其中的利害关系吧,在这一点上你不要嫉妒某个人,心灵的俘虏和**的俘虏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哥……我知道了,有分寸的,谢谢哥今天和我说了这么多,贵之绝不会让哥哥你失望地。”
“嗯,就样吧,记住,走之前,向凌司长表示个歉意,上档次的对手尊重地,你该明白……”
“是的,哥,我明白,就在天我发现我也上档次了,是哥把我给提拔起来了,我要给哥争气。”
收线之后,郑介之蹙着剑眉,茫然地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景致,一切有如虚幻,那么不真实地存在着,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追求的无非就是俗世中的那个名名利利、**、理想、事业、享受、还有爱情、亲情,当你失去追逐它的兴趣时,可能觉得活着也没有太大意义了,宜芝,哥,相信你不会轻易的脱离这个世界,今天哥从凌寒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哥放心了,你给哥好好活着,只要是你自已选择的,是你心甘情愿的,哥会包容你的一切,不论错与对,只要你开心,什么都没有关系!
坚卓如郑介之这样的心,在触动了心灵深处的亲情堤防时,他也不免眼眶发红,有泪悄然滑落。
……
闵达民不知如何开口和凌寒说中午请客的事,本来以为他会帮自已解决市里领导们下达的指示,哪知他在听了自已一番本市经济现状的汇报之后,一口就否决了市政府领导的‘指示’,并指出他们是在搞面子工程,这种工程是要劳民伤财的,从中央财政要回项目款,可能有一部分会用在其它方面,真正能投入到工程中的不一定有多少,当然,这些款子不会明着走水,巧立名目嘛,高标准计费嘛,没有高标准哪有高质量?而这样的工程,最终有可能象凌寒所说的那样成了面子工程,变成个黑窟窿。
当然,大部分的领导不是在搞面子工程,只是这些面子工程的出世和方方面面有牵扯,叫你防不胜防,你不搞不等于别人也能控制住,因为市里不是你的一言堂,你就是一言堂你也监督不过来,这是体制病,现阶段谁也根治不了,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想从根本上治病,先把人的自私观念扭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