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他比起来,我好像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倒霉了。短时间内被连续鬼上身,估计他的后遗症比我严重。这么一想我的心情瞬间好多了。
梦姐安慰完张素雅,就带着我回了房间。梦姐非常不人道的让我睡沙发,在沙发上躺了一夜,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的。
上午的时候梦姐只给我留下一句话,说她去办事,让我在这等他。我是一个人百无聊赖,想去找马大师和郝旺聊聊天吧。这俩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等我再见到梦姐的时候,已经是该回去的时候了。马大师红光满面的跟我打招呼,还时不时给梦姐拍个马屁什么的,说以后有机会可以再合作。
在我看来,这几个人消失的时间里,就是去找钱老板谈酬劳了。无奈我就是个打工的,不被扣工资就算是谢天谢地了,至于钱老板给了多少钱,我也不想关心。
回去的路上,梦姐告诉我孙晓晓变成了植物人,一通检查下来,也只能猜测是惊吓过度,又掉进水池,对大脑造成了一定损伤,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谁也不敢保证了。
我心说,这辈子她都醒不过来了。灵魂都没了,还醒个什么呀?
后来我还听说,钱老板真的跟张素雅在一块了,两个人过得还挺幸福,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当然这是后话了。
回到出租屋,已经是中午了,梦姐通知我不放假,夜里正常上班。我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可恶的剥削者之后,躺在床上准备补觉,只是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事情还没做一样。
夜里十一点,我揉着僵硬的脖子站在缘来饭店的门口。就觉得到了这里之后,就跟坐过山车似的,时不时的就刺激我一下。这种日子倒是不会无聊,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哪天一个不小心,把我的小命给刺激没了。
走进饭店也没什么事,还跟以前一样,就算有客人也是直接上楼,一楼就没人,也用不着我招呼。
梦姐一如既往当她的缘来饭店第一顽主,低头盘她的刀柄。我也不知道应该跟她聊点什么,只能趴在桌子上看着门口发呆。
就在这时,门口慢慢悠悠走过来一个老头。那老头佝偻着腰,穿的破破烂烂的,左臂夹着一个破蛇皮口袋,只是他左边的小臂的袖子耷拉着,看上去应该是个残疾的拾荒的老人。
看着那老头瞄了一眼牌匾好像要进来,又好像在怕什么似的,犹豫着始终没有推门。
我对别人是什么职业并不在意,大家都是人,而且我自己就是个小服务员,也没比谁强哪去。更重要的是,我现在连是人是鬼都不在意了。
于是我推开门问道:“大爷,要吃饭吗?我们这还在营业呢。吃饭的话就进来吧。”
那老头看着我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脸:“我。。。我没什么钱,给我来一碗最便宜的面吧。我就不进去了,坐门口台阶上就行。”
“害!来了就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在外面吃饭的道理啊?大爷你快进来吧。”说着,我就去扶那老头。
没想到那老头想了一会后对我笑着点了点头,却躲开我的手:“我身上脏,小伙子你好人,我自己走就行了。”
进了饭店老头用右手在身上摸出一个塑料袋,铺在了凳子上,把蛇皮口袋放在一边。
我看梦姐一眼,她并没有不让拾荒老人进屋的意思。我这就更有底气了,于是我到吧台跟梦姐小声说:“梦姐,这大爷的面钱我付了,从我工资里扣。给他多加点肉吧。你看他左臂断了,挺可怜的,再给他上一瓶酒,也从我工资里扣。”
梦姐笑笑,随后说:“没看出来,你还善良的。我这的东西不便宜哦!”
“没事的。只要梦姐你别让我饿死就行。”我笑嘻嘻的说完,就把单子放在了厨房的小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