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现在都还齁的慌。
沈辞瞪了谢长宴一眼,谢长宴不说话了,投降。
“好好好,我错了。”
沈辞坐了下来,还是抽出了一张卷子,没过一会儿,自己也笑了起来。
“真的,好酸啊。”
两人闷笑了会儿。
谢长宴起身就要出去。
“嗯?”
沈辞回头问了一句。
“去买几杯红豆沙回来。得缓缓。”
沈辞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多了。
“这个点,他们家应该关门了吧?”
“过年这几天关门的晚。没看橙子在群里说嘛,说昨天他们家晚上十一点五十还开着呢。”
外面又下起了雪。
江城的雪似乎总是这样,下不大,但下起来有些没完没了的。
有一种很是悠长的感觉。
“真的?”
“真的。”
沈辞也站起来了,要跟着一起出去。
谢长宴把他摁坐下:“行了,外面怪冷的,我去就行了。你不是想尽量把数学卷子都写完的吗?写吧,不早了。”
沈辞看了数学卷子一眼,又看了谢长宴一眼。
谢长宴笑着揉了揉沈辞的头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沈辞正在看一道题,最后一问有些偏难了,正打算扭头看看窗外飞扬的雪洗洗脑子。
就听见了谢长宴的声音。
正在打电话,应着什么。
开门的一瞬间,电话也打完了。
拉开棉服拉链,从里面掏出来两杯滚烫的红豆沙,外面的寒气与红豆沙的滚烫热气揉杂到了一起。
“刚刚律师打电话过来说了,明天法院就可以开庭了。到时候阿姨和那个人,就可以离婚了。”
谢长宴主动交代了一句。
低头的时候,发上还有着未融化的雪。
已经十二点了。
大年初八了。
二月二十三了。
是他,察觉到自己喜欢上谢长宴的第一百一十五天。
窗外,是纷纷扬扬的雪。
窗内,谢长宴微微低着头为他送来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