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海山瞪大着眼睛,他到死都不会相信自己会死在这里,会死在一个山下人手中。
“想不到是吧?”杨树冷笑一声,看着冷海山的脸上全都是嘲讽,“其实我也不想灭你的,但是你错在于用了我身边的人来威胁我。山上人又怎样?敢惹我杨树,我一并灭了便是。”
冷海山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虽然不甘愿,但是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但是他死前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有一股狠劲,跟他们山上人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如蝼蚁的狠不一样,这是一股来自骨子里的不服输的狠劲。
这种狠劲就像是常年在贫困区打拼,常年在小巷里跟狗抢食所产生的那样,他踏着土地,所以显得特别硬气。
突然间他感觉到了一股恐惧,因为他觉得可能山上人都低估了这个年轻人,他们贸然去惹他只怕也会跟他一样的下场。
但是他已经死了。
杨树看着冷海山的尸体就那么倒下,重新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
问杨树灭一个普通人跟灭一个修行者有什么区别,杨树会说没有区别。
人跟人都是平等的,这些修行者自认为高高在上,但是在杨树的手上死去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
“你们千方百计想从我身上要些东西,想进龙河村,想来想去我只能想到一个东西,那就是灵气。”
杨树端着茶杯喃喃自语,“难道说你们的秘境已经灵气都要枯竭了吗?啧啧,自己的枯竭了就想从我的手中抢夺,以前上学听人家说怀璧其罪,总是不明白,我拥有一件宝物难道就错了吗?怎么是我的错,那明明就是那些强盗的错。现在看来错依旧是他们的错,但是这些强盗却也如此理直气壮,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怀璧其罪,果然如此啊!”
杨树说到这里便摇了摇头,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冷天空,一脸不屑地说:“到底是谁给你们的勇气,真把山下世俗世界当成了随手可宰的猪羊吗?你今日死得不冤,就看你那些山上人的世家如何选择了。如果他们还要惹我,那么我不介意上一次山上,好好跟你们这些人讲一番道理。”
说完杨树将茶杯放下,大踏步从这里走了出来。
马义途在外面等着,看着杨树走过来赶紧就上前过去。
虽然马义途的资产惊人,但是在杨树面前却不敢露出任何一丝上位者的姿态,反倒是有些谦卑地说:“杨先生,生意如何了?”
马义途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虽然表面上杨树只是景山湖的老板,但是光凭他能跟自己身后的人平起平座谈生意就知道这个杨树也不是简单之人,所以他根本就不敢乱来,只敢将自己的身份给放低。
杨树看了马义途一眼,缓缓说:“马先生,我不知道您今天走到了这个位置上你身后的那个人出了多少力,但是劝您一句,山上山下是两个天地,现在世界大变,这两者有可能是对立的。”
马义途微微点头,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跟你说这些也只是随口而已,不过接下来的话你给我好好听清楚”杨树也不想多说那些废话了,马上便转入到了正题,“冷海山已经死了,让冷家的人给我好好看着。到了山下的世界,他冷家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蹲着。在山下,他们山上人的法则行不通,我杨树说了算,那才是算。如果不然下场当如冷海山。”
说完杨树就直接从马义途的身边经过,留下了一个脑袋如炸弹连续轰炸过后的马义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