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杨教谕特意嘱咐,让多关照这小子,不知道他家什么来头,得罪得得罪不得……
心下踌躇,强自按捺下脾气。
狠狠啐了一口:“呸,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构也……”
陈子灿无语,我上课又没睡觉,难道还不该发朵小红花吗?
凭啥,就得了个跟那位睡觉男一样的评语?
齐老夫子胸口起伏,显然气的不轻。
“也罢,姑念你今日刚来,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出个对子给你,对不上来,就和他一起跪着去!”
陈子灿心里小鹿乱撞。
这当年上学,哪怕给女同学写情书被当场逮着,也没这么慌过呀!
看看那个跪着的家伙,朝自己挤眉弄眼,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一万个草泥马掠过。
这特么什么破学校!
还有没有天理!
齐夫子才不管他冲天的咒怨。
指着壁上挂着的一副寒梅傲雪图,缓缓道:““老梅”,可对什么?”
陈子灿看看那画上远山的松柏,福至心灵,接口道:“小柏!”
“再对一个!”
齐老夫子见他对答如流,有心难为他。
陈子灿抓耳挠腮。
对对子的规矩,他是知道的,词性、平仄都要合乎要求。
那画上有松有柏,再对“小松”那就拗了平仄,肯定不行。
眼珠一转,有了:“小树!”
齐老先生见这小子还挺机灵,没能难住他,有些失望。
摇摇头:“虽不甚妥帖,也将就得。”
“好了,你且坐下!”
转头看看跪在那里,正呲着大牙,朝陈子灿傻笑的家伙。
怒道:“你还笑!”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来,你来对,对不出来,明天的抄写再加十遍!”
“啊?”
睡觉男那张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过了一会儿,五官渐渐缩成了一团,期期艾艾地道:“老爹……”
他看齐老夫子转移了火力,只顾着幸灾乐祸。
哪里注意到,他出的什么对子了。
而且那画,就在他左手墙上,他偏偏一直扭头,看着右侧陈子灿这边。
听到陈子灿先答“小伯”,再答“小叔”,情急之下,只好顺口说了个“老爹”。
齐夫子气的三尸神暴跳。
“pia~”地一戒尺敲在他头上:“我叫你“老爹”,我叫你“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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