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领导如何挽留,诺诺都一口咬定,辞职。
领导实在没办法,只能先压下她的辞呈,先给她放一个月假,给她一个考虑时间。
走出单位,诺诺抬头看蓝天,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晴朗的天空了。
一罐饮料凭空出现,诺诺回头,郝剑站在她的身后。
“谢谢。”诺诺接过饮料。
“都处理好了吗?”郝剑问。
“嗯。”
“那走吧。”
俩人一起上车,这一幕刚好落在追过来的宁久眼里。
他的手机落在诺诺车里,追过来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一共二十块钱。”出租司机提醒。
“给我追前面那辆车!”宁久指着诺诺的车。
“好嘞。”司机把计时器扶起来,开出去不到三米,宁久喊停。
“算了,我还是下车。”
司机大哥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宛若宁久的头上已经出现一顶巨大的,绿油油的帽子。
“那啥,兄弟坚强!还有,车费二十八。”
这位大兄弟虽然“捉奸”不成,起步价还是要给的
还是上次的海边,还是上次的男女,心境却已大不相同。
郝剑摸着已经变凉的海水,有些遗憾道。
“没办法冲浪了。”
才半个月而已,水就已经冰凉了。
他走了十二年,物是人非。
微凉的海风吹来满身的萧瑟,郝剑清晰地知道,有些他很想抓住的东西,却终究是随着风飘远了。
四季更迭,日月交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看似相同的景色,年轮的转动,回不去的从前。
郝剑握紧兜里的盒子,那里面有一枚精致的钻戒,是他精挑细选的。
如果没有意外,他想跟她求婚的。
想实现十二年前的告白心愿,想跟自己的初恋一起踏遍万水千山,却发现俩人之间早就隔了一道命运的忘川,他过去不,她过不来。
风吹得郝剑眼睛通红,诺诺看向海平面的那段,秋水共海天一色,心情特别平静。
“已经很好了。上次我看过你的冲浪,你也看到了我穿泳装,我们彼此的心愿都已经圆满实现了。”诺诺是笑着说。
郝剑眼眶更红了。
他不甘心,他不服。
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今天辞职了,特轻松。”诺诺想到领导那张漆黑的老脸还想笑。
“你是因为我辞职吗?”
“一半一半,当初你失踪了,我见到当时的法医水平不够,便萌生了自己来的冲动。”
郝剑愧疚。
路是他自己选的,变成现在的样子他没有资格开口说什么,千言万语到嘴边只变成三个字,举重若轻。
“对不起”
是他,毁掉她大好的年华,让她的青春在等待和血当中度过。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刚开始选择专业的确是因为你,不过后来我发现我很喜欢这个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