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色明明应该换成色女何婉婉才对,却是她被抓包,而且还是在「差点进去」的紧要关头。
「亲爱的婉婉,妳有没有找到他们两个?」孟槐书的声音不早不晚地适巧出现,斯文的身影来到何婉婉背后。
让她变成一只鸵鸟吧!乔金金把头埋得更深。可以确定,她再也无法抬头挺胸做人。
而另一个共犯,则早早利用她的礼服遮住两人的重点部位,以免被吃免费的冰淇淋。
毕竟,这种欲火难耐的角色,应该是由站在门口那两位老不修的长辈来扮演比较像,为什么沦为他们?孟浪也同样感到不可置信。
不过,发生这种事,也不用太奇怪。
因为,他已经想起来她是谁了。
⊕春 色 满 园⊕ ※ ⊕春 色 满 园⊕
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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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一端,斯文的男主人必恭必敬地,以三分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空气之中飘散着浓浓的咖啡香,他手持白色咖啡杯,不时以眼瞟向窗边沉思的男子。
好酷呀!如果不是长得那么魁梧、有着杀戮般的眼神,肯定会更好。
「说吧!」孟浪没好气地说道。日沉月升,借着窗镜,他完全将身后那个不时深呼吸、叹气再深呼吸,眉头渐益加深的男人纳入眼底。
在男女结合的重要关卡被打断,别想他会有好口气!
「呃,说什么?」孟槐书「假仙」地问着。
他忍了好久,从白天到夜晚,现在孟浪熊熊要他说,他要说什么才好?除了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对孟浪也感到愧疚。
不是因为打断了孟浪和乔金金的好事,而是身为继父的他,除了恰巧和孟浪亲生父亲同姓,他觉得自己并不够用心关心他。为了这点,他感到愧疚。
孟浪的母亲六年前去世,他身兼双职,有时扮演孟浪的父亲,有时是他的母亲,有时什么都不是。
孟槐书经常觉得,他的继子看起来就像个巨大的灯塔,孤傲、沉默,对人生少有迷惑。
若说地球是以太阳为中心在运转,那么孟浪不是为人们带来希望的太阳,也不是万物俱备的地球,他是离地球、离日光最远的冥王星。
怪的是,多数时候,反而是形象疏离的孟浪在照顾他。
「你意想不到,对不对?」孟浪的大掌插进发里。不要说孟槐书想不到,连他自己也想不到。
绕了地球一圈,又碰见了!
曾经有人用塔罗牌算出他和乔金金之间有恋人的磁场,而且磁场很强,是那种前世今生的强度。当时他嗤之以鼻,现在倒不得不讶异。
六年算不算一个摆渡轮回?
对他而言,算是前世与今生了。六年前,是他不愿再面对的前生;今世又浑浑噩噩、了无目的地;未来只是一个虚有名词,不会带有希望地发生在他身上。
「大大震惊呢!」孟槐书猛点着头。「为什么是金金?」
以孟浪讨厌被感情束缚的程度来讲,应该不至于短时间内就沾惹上邻居。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刚刚那两人可缠绵火热呢!
「致命的吸引力!你碰过吗?」孟浪半倚在墙面,刚冷的侧面终于摆脱一号表情,像是沉入记忆深海里。
「不可能吧?今天你们才第一次见面。」孟槐书不以为孟浪是容易热的人,相反地,对于感情,他是属于细火慢炖型。
这样子的人,有为难的地方。比较慢热,比较保护自己;但是一旦爱上,又比谁都来得执着憨傻!
反观乔金金,她外表艳丽无比,容易令人想入非非,眼神之中却带有一种神圣非凡的纯洁──像是站在教堂里等待着向上帝宣扬信念的新娘,对爱情单纯又执拗。
他都能瞧出来,孟浪不可能会看不出来。
「我们以前就见过面。」
「咳咳咳……你说什么?」惊奇太大,孟槐书口中的咖啡全溢了出来。好好的咖啡,真是浪费了!他飞快抽起面纸擦拭身上的污渍。
「还记得我在日本待过一段时间吗?」
「当然记得,你母亲刚去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