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椹琰:“周姨是我。”
“是小琰啊。我听见狗叫,还以为是祁柚到家了。”
乔椹琰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二十八分,心头不由一沉,“她今天还没回来吗?”
周姨:“没,她这两天都挺忙的,回来得都很晚。这不,老太太睡觉前还念叨她来着。”
“好,我知道了,周姨你先去休息吧。”
乔椹琰眼眸微沉,放下行李,走到窗边给祁柚拨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祁柚倦意的嗓音通过电流黏糊糊地响他耳边,“喂?”
乔椹琰:“你在哪儿?”
“我在你市区这边的公寓呢,今天忙的太晚打算住在这儿。”
明天就要比稿,祁柚还有设计图没化完,枫山别墅区又离市区太远,上下班在路上浪费了不少时间,她索性就在小公寓住下了。
得知她目前安全,乔椹琰悬着的心放下大半,声音却还是清冷冷的,“你不回来至少应该和……和奶奶说一声,你知不知道她一晚上都在找你。”
“对不起啊。”祁柚揉着发酸的腰坐直了身子,语气抱歉,“我今天忙忘了,下次我一次提前说。”
她从前自由惯了,向来都是祁盛远一天打两三个电话来嘘寒问暖,她极少主动报备行踪。
如今和乔椹琰结婚几个月,她始终将两人的关系定义为商业联姻,也就没有正常夫妻之间时刻保持联系的意识。
她认错的声音清清软软,乔椹琰心弦微动,也就没太过苛责,按了按眉骨,淡淡叮嘱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夜幕深沉,浅淡的月光透进窗户,乔椹琰站在窗边稍稍出神,片刻后他收拾好思绪准备上楼,一抬脚,踢到了一团毛茸茸的小家伙。
法拉利趴在楼梯口神色忧伤,自从被乔椹琰三番五次赶出房间,它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壕无人性的“后爸”,今天却破天荒地走到他脚边蹭了蹭,黑漆漆的眼珠盯着他。
乔椹琰也难得心软,蹲下身看着它,低声呢喃:“你也想她了是不是?”
法拉利呜咽一声。
乔椹琰低垂眉目,若有所思。
几秒后,他眼底泛起淡淡的笑,在法拉利小脑袋上揉了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走,我们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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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巴赫在稀疏的夜风中一路疾行,停在了公寓楼下。
乔椹琰输入指纹,推开公寓的门,小短腿法拉利闻到了祁柚的气息,急哄哄地挤了进去,在客厅撒丫子乱窜。
房内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唯有二楼的书房里溜出一缕暖黄的光亮。
乔椹琰缓步上楼,书房的门半掩着,一地狼藉,四处散落着画废了的草稿纸,祁柚趴在桌上枕着一张没画完的设计稿睡着了,自动铅笔被插进长发里,挽了个松松散散的丸子头。
乔椹琰低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他不来,她是不是打算就这样睡一晚?
他走过去,抽走了她发上盘着的铅笔。
长发如墨倾泻,垂落在肩头,乔椹琰指尖轻柔地拨开她脸上的碎发,露出她白净的侧脸。
祁柚皱了皱眉,睫羽轻颤。
乔椹琰弯下腰,一手环住她的肩膀,一手从她的腿窝穿过,将人横抱了起来,打算送她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