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斐的老丈人来的挺快,贺斐听到敲门声,麻溜起身开门,刚打开门,迎面扑来一股酒气,他和他老丈人异口同声,“你喝酒了?”
贺斐也是草率了,一时间没注意自己说话的语气,没来得及补救,谢恒脸色已经不对。
“你还敢质问我?你又喝酒是不是?”谢恒估计是喝大,难怪会大半夜的非要来看看。
贺斐的白眼只敢在心里翻,他老丈人也太不讲理了,自己喝得醉生梦死的,还有精力来问候他的事情,况且他俩谁喝得多还不一定呢?
酒鬼这么难缠,一想到自己之前喝得烂醉回家,谢书衍得多糟心啊。
“一点…”
“一点?”谢恒嗓门比平时大,贺斐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成天在外面鬼混,你跟我说一点?”
贺斐挺冤枉的,他已经很久不鬼混了,况且他老丈人一身酒气说这种话,一点威信力都没有。
章巡看不下去了,连忙拦住谢恒的手,“你好好说话,都说不来了,非得闹着来,这么晚了邻居都睡了,你小点声。”
可谢恒哪听劝啊,不知道他对贺斐的怨气怎么这么大,指着贺斐又想嚷嚷。
谢书衍突然开口,“他陪我见同学才喝酒的。”
就这么一句话,打断了谢恒的节奏,抖着指尖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儿子好像护着这小子了,一甩手,“我上厕所。”
贺斐还是头一次见他老丈人吃瘪,他站在谢书衍身后看着他老丈人离去的背影,想乐又不敢乐出声来。
谢书衍也不想他爸爸下不来台,岔开话题,“我爸怎么喝这么多酒?”
“哎。”章巡无奈,“刚见了几个老朋友,高兴就多喝了点。”
贺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反正他老丈人也不在,脱口而出,“他高兴对我还这态度。”
章巡苦笑了一声,“原本是挺高兴的,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孙子身上了,你爸就不乐意了。”
贺斐差点气笑了,老爷子今晚要是不来,这孙子说不定都在来的路上了,这怪谁啊?这都是谁搅和的?贺斐他老婆孩子都搭进去了,一句话都还不敢抱怨。
谢书衍抿着嘴不敢抬头,一想到刚刚他和贺斐…脸上的红晕格外的醒目。
章巡关切道:“衍衍?”
消停下来章巡才注意到贺斐的打扮,贺斐穿着谢书衍的衣服,哪哪都短了一截儿,看着就俩字,滑稽。
“贺斐…你怎么穿得衍衍的衣服?”
贺斐摸了摸鼻子,“就…突然决定来的,也没拿衣服…”
章巡看了他俩一眼,他俩的态度有些古怪,又说不上来是哪怪,还想说两句,谢恒正好从厕所出来。
“走了。”大概是没说上贺斐,心里不痛快,刚转身又想起事来,“下个月你爷爷的生日,你俩别忘了。”
贺斐能忘,谢书衍忘了就说不过去了。
谢恒越看贺斐越来气,眉峰都挑到天上了,得找个突破口教训他两句,余光一瞟,正好看到谢书衍脖子上的红痕。
“算了。”谢恒当即又把话咽了回去,“走了,你俩早点休息吧。”
目送两位爸爸进了电梯,关上门的那刻,贺斐和谢书衍都松了口气。
谢书衍呐呐道:“我爸是不是有话要说?”
“谁知道啊,整这欲言又止的这出,让人怎么睡觉啊。”
说接着刚才的继续吧,这人又不是电动的,说来就来啊,贺斐糟心归糟心,捏着谢书衍的手掌,沉声道:“刚帮我说话呢?”
谢书衍没说话,贺斐得意了一阵,“睡觉吧。”
做人果然不能太贪心了,留宿都是开恩,贺斐他再想干点别的,也不怕遭天谴,还是老老实实睡觉吧。
今天他老实睡觉,但他和谢书衍的事情不能再这么拖着了,迟迟没跟谢书衍开口提复婚的事情也不为别的。
当初和谢书衍结婚都差了那么点意思,他俩都重新开始了,他想把所有缺的东西都补上。
可以没有任何人见证,家里人也能蒙在鼓里,但他差了谢书衍一个求婚。
自打上次被贺斐当众下了面子后,谢世友现在是没地方能消遣,主要是因为他那点工资,上税都还够呛,平时没事还得倒腾玉石古玩,加上之前三十万的事情被家里人知道,他爸妈把他的零花钱控制得挺严格。
他现在想请客吃饭,都没那个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