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的那样,到底是哪样?啊?你倒是说啊?”
“事就是这么个事…”贺斐长叹了一声,他除了告诉他妈,他和谢书衍离婚的事实,否则他就是长了一千张嘴都说不清楚,这事给闹的。
说不了实话,贺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倒打一耙的本事比谁都强,“有宁悉是不错,这不他也和坤子他们认识,就一起吃个饭,我这饭都没吃上,火急火燎的被你喊回来了。这一来一去多少时间啊,我能干嘛啊?再说了,我是什么人你自个儿生的还不知道吗?我有那么混账吗?别人多想也就算了,你是我妈,你怎么这么想你儿子啊?”
贺斐本来什么事都没做,也就是被离婚的事打乱了思路,等他捋好思绪,还是跟机关枪一样。
“我说一句你能说十句,你这么能耐,你跟衍衍结婚这么久,怎么连个孩子都还没有?”
这跟他能不能耐有关系吗?现在就是没孩子,他连呼吸都是错的。
“他这不是身体不好吗?”贺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生孩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身体不好就调理,有病治病。”这话贺妈妈也就跟贺斐说说,怕谢书衍听了有压力,“贺斐,你就没把这事当成个事放在心上。我跟你爸以为你结了婚能收心,你这跟没结婚的时候没两样,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贺斐不是因为被他妈妈说教烦躁,而是因为他妈妈说的是事实而烦躁。
他自己不知道吗?从跟谢书衍离婚开始他就知道了,他也想挽回,也想补救,可你妈谢书衍跟刀枪不入似的,他都不知道从哪下手。
他好像从来没有真真正正了解过谢书衍。
贺斐双手合十,跟他妈妈求饶作揖,“别说了成吗?我知道了。”
这些话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到了被催生的年龄,他想躲也躲不了。
“生孩子我一个人我生的出来吗?您跟谢书衍说啊,你说说他,我在他面前没有说话的份儿。”
贺妈妈瞥了贺斐一眼,等了半天就等这句话,“那行,那我就在你们家住几天来,我来跟衍衍说。”
这下贺斐傻眼了,谢书衍早搬走了,他妈妈一住,这不就露馅了吗?
“你在我家住什么啊?都各立门户了,你住我家合适吗?你自家老头你不管了?况且我就算是答应了,谢书衍有想法怎么办?”
贺妈妈冷笑了一声,“你也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来之前问过衍衍了,他没说什么。”
贺斐噎住了,“哪有人像你这样守着人生孩子啊!”
“没守你的时候,你不争气啊!”贺妈妈一转身,指着客厅里穿过的衣服,“还有你这家里像什么样啊,衍衍出差的时候,我就叫你喊人来打扫,到现在都还像个狗窝,衍衍学校最近是不是很忙,没空管你了你就跟野人似的。”
合着这家里出了什么问题都怪他贺斐,好事都是谢书衍一家的,贺斐他找谁说理去。
贺妈妈见贺斐一脸不服气地站在原地,“你少跟我摆个臭脸啊,晚上去接衍衍下晚自习,你自己媳妇怎么就一点都不上心呢?”
贺斐如梦初醒,这不正愁没机会和谢书衍相处,现成的理由能把人弄回家,他跟他妈矫情个什么劲儿啊。
见贺斐没再发表意见,贺妈妈先是联系了家政,转头又警告贺斐,“我现在出门买菜,你等着家政来,别给我乱跑了。”
贺斐心里乐坏了,“您别操心了,我哪都不去,您放心大胆的去买菜。”
这转性转的也太快了,贺妈妈打量了贺斐一眼,半信半疑地出了家门。
大门一关上,贺斐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给谢书衍打了电话。
“谢老师,没打扰到你上课吧?”贺斐现在还挺能装的。
“没有。”
“我妈给你打过电话了?”听到谢书衍“嗯”了一声,贺斐故作苦恼,“她非要来,我拦都拦不住,说什么都不好使,你也知道我妈,家里都她说了算。”
没管贺斐有没有夸大其词,谢书衍在这方面还挺善解人意的,“没事。”
有长辈出马,谢书衍是一千个一万个好说话,贺斐立马顺杆爬,“那委屈你来住几天,晚点我来接你?”
贺斐一下午出乎意料的听话,听话中还略带了一点点难以察觉的兴奋,贺妈妈奇怪归奇怪,只要贺斐能消停,她也就不追究了。
直到晚上,贺斐都不用人提醒的,早早地出了门,在学校门口候着。
贺斐趴在方向盘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书衍的身影,确定没有看到上次那烦人的小子,心里更高兴了。
“妈有说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