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露的跟对警长说的差不多,不免让我有点伤心,所以我对我的朋友也表现出爱
搭不理的态度。
福尔摩斯说:&ldo;走漏风声的事实在是多如牛毛。你知道么,华生,许多时候我
不得不严守秘密。有时最信任的朋友也会不小心把秘密泄漏出去,哪怕只是一点点,
却足以让不应知道秘密的人逃之夭夭。&rdo;
我对他说我能理解他的话,可我说的语气不太高兴。接着我又有点讥消地问他
:&ldo;晚上你的行动大概用不着我帮忙吧?&rdo;
福尔摩斯善解人意地笑笑:&ldo;哦华生,我从没想过采取这样的行动能没有你的
参加。亲爱的朋友,别把我想得太坏,你忘了巴斯克维尔一案了吗?说起那件事,
我奇怪你怎么竟还没写出来给读者看呢?你记不记得,我当时打发你去了达特穆尔
沼泽地,让你以为我仍在伦敦?&rdo;
我答道:&ldo;当然记得。你让我给你往贝克街定期发电报,但你其实却人不知鬼
不觉地躲进沼泽地的一个石器时代的小屋里。我后来知道后非常气愤!&rdo;
福尔摩斯安慰我说:&ldo;你的记性不是太好,华生,因为我记得当时跟你解释过,
我奇怪的举止是有理由的。沼泽地上有些人,我一定得让他们百分之百地相信我不
在那里。你后来也承认,要是事先知道我在沼泽地,绝不会仅装得那么真实。&rdo;
我只能同意福尔摩斯说得有道理。但我又问了一遍刚刚问过的问题。
福尔摩斯答道:&ldo;当然,我希望你穿戴齐全,晚七点准时出发去埃及剧院。穿
球鞋,带上你的左轮枪。&rdo;
我打算黄昏前眯一会儿,不再陪福尔摩斯,他便一个人坐在软垫椅子上抽闷烟。
他用的是海泡石烟斗,南非烟丝喷出来是蓝色的,给人一种刺鼻的味道。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过去十来年间我和福尔摩斯共同经历过的冒险。我记起那
次在来琴巴赫瀑布,我以为他死了,心里感到极为痛苦。时间也仿佛痛苦地停滞了,
结果在1894年他却又奇迹般地重新出现了。自那以后,时钟和日历又恢复了生命力,
我又变得兴奋起来。我还回想起一年前,我朋友的精神濒于崩溃,我怕失去他而内
心充满恐惧。我为他做的祈祷最后灵验了,但我从没敢向他承认,我作为一名医生,
竟也把眼科学不沾边的祷告作为求助的手段。
我好像刚刚睡着,卧室的门就被撞开了,仿佛刮进一股飓风。门口站着福尔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