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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ldo;枪响之前什么也没听到。也可能有动静，但我全神贯注地在石头上磨刀，没

留意。&rdo;

&ldo;你听见布里莫尔喊叫了吗？&rdo;

&ldo;听见了，是和枪声同时听见的。也可能在枪声之前喊的，我不能肯定。后来

就听见一声痛苦的叫声，他好像说：&lso;我中弹了！&rdo;&rso;&ldo;好，比文，回忆得很好！&rdo;

福尔摩斯走到墙角检查镰刀，又突然掉转过头来，&ldo;你有没有听见凶手的声音？&rdo;

&ldo;没有，先生。这事我也想了一晚上，我肯定他没讲话，要讲也可能是开枪之

前讲的，但我正忙着磨镰刀。&rdo;

&ldo;那么你都看见了什么？我想你听到枪响后就马上出去了？&rdo;

&ldo;是的，先生。马上就出去了。我抄了一把榔头，就是放在长凳子上的那把。

我听到的只是一声枪响，当时不知道中弹的竟是我们的秘书长。我首先想到的是马

路外面进来了歹徒，和俱乐部的人没关。万一他们有枪，我得保护自己。&rdo;

&ldo;想得很周到。所以你一两秒钟之后就出去了？&rdo;

&ldo;是的，先生。我一打开门就听见布里莫尔的呻吟声，喊着救命，于是我就朝

他奔过去。&rdo;

&ldo;有没有人从你身边跑过？你去救布里莫尔时，没听见灌木丛里有什么动静吗？&rdo;

&ldo;没有，先生。肯定没人从我眼前跑走，也没听见灌木丛里有动静。我是乡下

长大的，我爸是猎场看守人，要是有人从树丛里跑掉，我肯定能听见。当然他也许

就躲在那儿，福尔摩斯先生，静静地看着我扛起布里莫尔先生，把他送回俱乐部。

这种可能我也想过，想起来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瞒你们说。&rdo;

&ldo;是这样。凶手的逃路可能离你只有几码远，你真的没看见他？&rdo;

&ldo;肯定没有，先生。他逃跑的路线也不止一条吧，是不是？当时天色已黑，俱

乐部的后面根本没人。他完全可以往那个方向跑，而且还比往我的小屋方向跑看得

更清楚。也许他甚至……&rdo;

比文陡地把话打住。他低头盯住土铺的地面，两手使劲地拧着帽子。福尔摩斯

笑了一声，每当他猜出了别人的心思，他都那样短促地笑一声。

&ldo;你猜得对，大卫&iddot;比文，完全可以当名警察！我替你说完你没说的话吧：他

甚至也许径直跑进了俱乐部主楼。或者再说得明确点，他是跑回了主楼。没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