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好球,引起观众们的大声喝彩。从发号员嘴里我得知,阿尔弗雷德已经来到
球扬,他是8点半开始参赛的。
我又赶回俱乐部会所前面,那是我和福尔摩斯说好的会面地点。
&ldo;他已在场上,肯定有危险,&rdo;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ldo;我们要想保护他,就
得赶到他身旁。发号员说他在四号球穴区附近。他说找到他应该不难,因为在他身
后参赛的是哈里&iddot;瓦顿,有一帮球迷跟着。走吧,不能再耽误时间了!&rdo;
&ldo;用不着着急,华生,你带来的消息不错。我想我们还是先吃点早饭吧。&rdo;
令我吃惊的是,福尔摩斯竟领着我离开球场,走进附近的海洋饭店,为我俩要
了两份丰盛的早餐,然后悠哉游哉地慢用起来。餐毕,我们退到大厅一角,他点起
烟斗,将刺鼻的烟草喷得漫天都是。
我不让他抽,他却说:&ldo;这是苏格兰烟草华生。说不定我们坐火车返回前,我
还能再买点儿呢。这种烟草的卖主就在爱丁堡市中心。&rdo;
此时已近十点半。我说:&ldo;行了,福尔摩斯,你有点过分啦!来这儿时你火急
火燎的,我不得不给哈德逊太太拍电报通知她我们的动向,这会儿你又好像世界上
的时间都是属于你的似的。&rdo;
&ldo;并非世上所有的时间,华生,这在逻辑上说不通。既然阿尔弗雷德在球场上,
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好吧,我知道你对这项体育感兴趣,那我们就去球场看看我
们朋友的战绩如何了。等他上午的一轮结束后,我俩就得像两只鹰似的盯着他。&rdo;
话音未落,我的同伴便从座位上跳起来,穿过大堂朝门口走去。
福尔摩斯经常这样情绪多变,我已习以为常。回过头来看,在海洋饭店里的小
憩其实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福尔摩斯同许多好动的人一样,极会利用时间休息;昨
晚他没怎么睡,但今早他却料到他匆忙赶来此地欲阻止的暴力行为在上午不会发生,
于是便抽空放松了一下。我特希望他向我解释一下他的意图,但那不是他的作风。
福尔摩斯此时问我选手们更衣和吃午餐的地点在哪儿。1896年时,职业选手不
允许进入俱乐部会所,但附近有他们更衣的帐篷。我了解阿尔弗雷德&iddot;布里莫尔,
他一般跟职业选手在一起,在三威治时就是那样。他觉得在球场上人人都应平等,
我很佩服他这一做法。福尔摩斯仔细研究了一下挤满选手和球童的球场地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