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说:&ldo;你能否推荐个旅馆,地点最好在格雷弗莱尔斯学校附近。&rdo;
他狡黠地膜了我们一眼:&ldo;是不是去赌马?先生们?依我看,那得住在克劳斯
基旅馆。里面都是赌博的弟兄。至于那所学校间一下里面的人他们就能告诉你们怎
么走。&rdo;
福尔摩斯说:&ldo;那就去克劳斯基吧,车夫,但慢点赶这匹老马。&rdo;
坐进车里后他对我说:&ldo;跟一帮赌博的人住一起总比跟旅行的买卖人强。&rdo;
我们很快就到了旅馆,到后我清晰地回忆起当初我逃学来过这儿一次,为此斯
宾瑟先生打了我六手杖。一些胆大的学生常来这里,不是赌博就是玩纸牌。有的还
敢在他们的啤酒里兑威士忌;我们都管那帮学生叫痞子。
分给我们的房间似乎挺舒适,店主禁不住侃起了刚刚离开的客人的身份。
&ldo;这是一个套房,德士勋爵和他的男仆刚刚住过。&rdo;
福尔摩斯迅速朝房间扫了几眼,说:&ldo;说得不对,这个套房是由一个名字缩写
为hs的男人及他的情人住过;女的头发染的是深红色。&rdo;
店主惊异得目瞪口呆,只听福尔摩斯继续说道:&ldo;我留意到你只让女佣整理了
一下床单,而没有换掉。否则我就不会发现一根长长的深红色头发和一个印着hs的
袖口链扣了。&rdo;
我禁不住问:&ldo;你怎么知道女的是他情人,而并非他老婆或外甥女呢?&rdo;
福尔摩斯解释说:&ldo;夫妻应该要双人房间。要是那女的是外甥女、秘书、亲戚
或雇员,从他床沿到另一间房子门之间的地毯上就不会留下这么多新鲜的女人的脚
印了。这个女人很高,穿六号靴子,体重130磅。老板,请劳驾把床单和枕头给换
了!&rdo;
我们俩走出旅馆,仁立在河边凝望着眼前缓缓流淌泛着月光的萨克河水。
&ldo;华生,&rdo;福尔摩斯说,&ldo;你从没跟我说过你母校周围有这么美的风景。&rdo;
我说:&ldo;人往往是身在其中时,意识不到周遭的美好。比如谁能想到当初咱俩
在贝克街共住一个房间的那段日子那么甜蜜美好呢?我知道那时是我一生中最幸福
的时刻。&rdo;
过后我们步行沿河边走到学校。刚走进大门,我的帽子便被一个横飞过来的曲
棍球打掉,令我非常气愤。我抬起瘪进去一块的圆顶毡帽,恼怒地在袖口上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