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看见秦淮走过来了,担心地问道:“父亲,爹爹现在肿木样了?他有没有把饭好好吃掉?”
柳箐也一脸担忧地看向秦淮:“星哥儿现在还发热不?现在怎么样?”
秦淮答道:“他现在吃了饭好多了,就是人有点迷迷糊糊的。娘,你明天早上帮我问问王夫郎,昨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星哥儿干嘛无缘无故就掉河里。”
柳箐道:“我明天早上就去问问王家大夫郎去,明天再给星哥儿炖点鸡汤喝,星哥儿也真是可怜。”
秦淮道:“娘,这几天就让元宝和你睡吧,等过几天有空的时候再扩个房间单独给小哥儿睡,他也不好一直跟着我们睡。”
杏花村村的夜晚寂静无声,远处传来几声狗吠。秦淮是被沈嘉星的叫声喊醒的,只见他疼痛难忍,额头布满冷汗。
床旁边,一盏蜡烛摇曳,映衬出沈嘉星苍白的脸庞。这蜡烛是他为了方便照看星哥的状态点的。
秦淮马上去厨房端来他一直温着的药草,放在他面前的旧木桌子上,药香弥漫在屋子里。
秦淮担忧地守在床边,轻轻擦拭着他额头的汗珠,眼中闪烁着无尽的忧虑。沈嘉星艰难地睁开眼,望着秦淮,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试图安慰他。
秦淮轻轻地摸了摸沈嘉星的脑袋,平常那么活泼的一个人,生病了就好脆弱。
第二天秦淮起来重新煮了一锅药,给沈嘉星喂下去了才去上工了。柳箐一大早就起来去鸡窝选一只鸡杀了给星哥儿补补身体,她把鸡处理好了给它炖上,这个时候元宝还在睡着,正好就可以去找王家夫郎问问了。
秦淮在账房里面算着账,却听到一个很耳熟的声音,一时想不起来。他抬头看,客栈靠窗那桌正点着菜,小声谈论的年轻夫夫。
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对面那个男子哈哈大笑。这两人正是沈嘉言和方逸轩,他们婚后相处一看就知道还不错。
两人身上穿的衣服都很好,面料就看着不便宜,沈嘉言的头上佩戴着银簪、珠花,手上也带着个金环,看起来就是一个标准的富家夫郎模样。
方逸轩穿着个文人的宽袖袍子,桌子放着把读书人标配的纸扇,很有读书人风流的模样。
秦淮决定先看看他俩今天来干嘛,他们离秦淮有点远,所以还听起来还有点模糊,大概就是沈嘉言觉得写书信还不够,想要回家探望父母,正好府试也还没那么快,主角攻这么宠夫郎的肯定马上答应了。
等到他们吃完来结账的时候,沈嘉言看到秦淮在算账还很惊讶,虽然他知道秦淮在镇上给人当算账先生,但是具体在哪里他并不知道。
沈嘉言很自然地和秦淮打招呼道:“哥夫,好巧啊!你在这个客栈上工吗?我今天和我夫君正好回家看看,你有空也可以来坐坐。”
方逸轩一听自己夫郎叫他哥夫,立马和秦淮点头示意,秦淮也点头回他。结完账,沈嘉言就挽着方逸轩的手臂,说说笑笑就离开了,端的是一副好夫夫的模样。
等到秦淮终于下工了,他先没着急回家,先去云轩阁买点蜜饯回去,星哥儿比较怕苦,可以拿点哄他喝药。
路上有看见卖糖葫芦的,就给元宝也买了一串,这两天他都表现的很乖,应该得有奖励。
还没等他到家,先听到马蹄声的元宝就知道他回来了,像个小炮弹一样弹进刚下马的秦淮怀里。
元宝:“父亲,你终于肥来了!”
秦淮:“元宝最近表现这么乖,猜猜父亲给你带什么了?”
元宝很兴奋:“是什莫?是什莫?”他眼睛一直盯着秦淮的的手。
秦淮:“当当当!当然是糖葫芦,元宝喜不喜欢?”他将糖葫芦从身后掏出来。
元宝:“哇塞。元宝好喜欢!谢谢父亲,父亲先吃一个。”说着他就把手一直往高处举起。
秦淮虽不想吃,但是看见元宝期待的眼神,就吃了一颗。元宝这才高兴起来,转身又跑到屋里去找柳箐:“奶奶,奶奶,父亲给元宝买了糖葫芦,你也来尝一个。”
柳箐一看他手上拿着糖葫芦,笑道:“元宝自己吃吧,奶奶不喜欢。”太甜了,她现在都不喜欢吃这么甜的东西。
元宝这才自己吃起来,山楂上甜甜的果浆真的很好吃。
秦淮进了屋子,问柳箐道:“娘,你今天有去问问吗?那王家夫郎怎么说的?”
柳箐道:“我今天找他说话,他和我说星哥儿就是在固定的位置洗衣服,后面就是扑通一声掉河里了,具体情况她也没看,不过他说当时他继母李香兰也在那,当时那副神情很心虚。”
秦淮道:“那就得等星哥儿好点再问问他,不过今天我看见沈嘉言回来了。”
柳箐道:“就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儿弟弟?”
秦淮点点头,原著中一段发生什么了他有点不太记得了。他担心沈嘉星的状况,直接就回房间看了,星哥儿今天喝了柳箐给他炖的鸡汤脸上气色好多了,刚刚又喝了一碗药,现在还苦着一张脸,见到秦淮进门,开心道:“夫君,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