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伟说:“那我是什么?”
泉生说:“你是两头牵挂。”
四扇屏里卷小人书,话(画)里有话(画),雄伟听懂了,眼里泛着亮儿,起身说:“对,找妹妹去。”
泉生坏坏的笑,说:“当然,找个妹妹,泪花流——”
两人一合计,每个人揣了二百美元,多余的钱没有带在身上,以防安全。站在大门口,他们瞅了街道的两头,两头都一样,都是五彩缤纷,都有年轻的女孩子,她们穿着的薄裳,倚在门口,朝路人搔首弄姿。
一个说:“档次不高。”
另一个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们退回到楼里,进了夜总会,在幽暗处坐了下来,瞅着台上。闪烁的灯光,震耳的音乐,绚丽的服装,配合着撩人的舞蹈动作,台上有四个女孩卖力地表演,脸上挂着写满内容的笑容,人群中那些注视里着的男人的眼神,则更多了内容。
一个说:“有什么感觉?”
另一个说:“除了没有寂寞,什么感觉都有。”
服务生来了,问,来点什么。
一个说:“啤酒。”
另一个说:“既然来了,就要开洋晕,来瓶XO!”
XO上来了,妈眯也随之而来,问,还来点什么。
仿佛没听见,两人直瞅上面的金莉莱花,一个说:“这花好像要要砸到头上了。”
鲜族语不会说,哑语才是世界通用语言,另一个冲妈眯伸出二个指头之后,又变换成大拇子。
少倾,二个鲜族妹儿扭着腰肢,相倚在他们的身旁,也许是准备已久,也许只是一念之间,暧昧的灯光,闪烁的眼神,迷离的心,很快,他们与她们,就像亲和大自然,登山运动员攀登山峰,不能用“征服”字眼一样,第一次亲蜜接触了。
好久,一个低声问另一个,说:“你说,快餐文化,橡皮爱情,灵魂和肉体,是哪个在这一夜先被攻克?”没得到回声,从女人胸襟里抬起头,另一个已滑进了舞场,在跳那种除了身体不碰到,别的意思都到了的“drtydance”,女的一手拿着一瓶啤酒,另一手搭在髋部帮着扭动身体,眼光很好懂……
跳出了汗,另一个回来坐下,问这一个:“你说感觉啊?”
这个说:“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我想起了一本书上说的。”
另一个说:“嗬,咋说的?”
这个说:“她们会放松往后躺,装出微醉的模样。笑时头九十度往后仰,手自然掉到你腿上。其实她们清醒得可以算8的5次方,这个月的安全期有多长。装醉只是提醒你帮她们结帐,然后带她们转移战场。”
另一个笑了,潇洒冲服务生招了招手,来埋单。
当服务生把帐单摆在他们面前时,雄伟吓了一跳,哎呀我的妈,一千五百美元。
泉生伸过头来,一时目瞪口呆,什么也没有做,手指在人家胸襟划了几下,还是隔了一层衣衫的,这么贵?
四百美元摆在桌子上,他们用手比划,我们上楼去拿。
服务生这一次读不懂哑语了,比划比划,误会更大,竟然招来了几个膘形大汉,二话不说,对他俩就是拳打脚踏,他俩也不是吃素的,仗着自己在警校学来的“有二手”,还击起来,一班人从舞厅打到大门外,惊动了楼上,也惊动了街上路人。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