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伦坐在宿舍的一张椅子上,翻阅着一份档案——《关于安德修?卡特的怀表的说明》。
“安德修?卡特的怀表由钟表匠安得修?卡特制成,是其最后的作品,为一块表盖雕刻了七张人面的精制男用怀表,材质不明,疑似被施加某种咒文,实验证明,其具有无法被常规手段所破坏的特性。
“持有怀表者可通过拧动表冠使指针移动,使得怀表施放对应’七宗罪‘这一关键词的魔法,具体效应因媒介物品的‘独特性’,会因持有者的改变而略有区别,但核心是一致的,曾经出现在这块怀表上的魔法的具体内容记录收录在附录当中。
“此外,拨动表冠可能会导致某些不可预测的魔法效应,切勿随意尝试。
“怀表的持有者在不使用怀表的情况下,必须将前盖盖上并使用表链将其缠绕在自己的左臂上,否则有触发诅咒致残甚至死亡的风险。”
虽然纪伦对这块怀表很感兴趣,但他发誓他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那种“风险”了。
就在不久之前,他从k区出来的时候,他清楚地听到了一个诡异的呓语声,只是几秒的时间就让他头痛欲裂,据安所说,那就是安德修?卡特悲伤而愤怒的鬼魂因感应到了他的存在所产生的诅咒,如果不是安的兔子面具具有一定的保护效果,且他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把怀表的前盖盖上后缠在了纪伦的左手上,可能就要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话说回来,我加入的这个组织有这么野吗?我这个新人已经差点被弄死好几次了还是说如果我就这样被弄死了,就证明我不适合?”纪伦翻看着附录中的那些魔法的介绍,有些无奈地想。
“不过话说回来,以前我连我的那些梦都要很久才能勉强接受,最近这么多事情我接受的却挺快的嘛,看来最近我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和理解的能力都提高了不少。”
………
埃尔博士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把玩着一尊鸟形泥塑,正是那天刘德交给他的那尊,此时这尊泥塑上已经多了一块嵌入其中的银块。
安站在办公桌前,神情复杂。
“博士,是那块怀表…”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口,“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那块怀表的危险性实在是太大了。”
埃尔博士却是微笑着说道:“没事,你的这张面具,当初不也是沾满了鲜血吗?”
“博士,另外有一件事情就是…我觉得我们的规矩是否…”
“不用说了,你做的没错。”
埃尔博士直接打断了安的话,他轻松地说道:“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注定了——至少在那一块领域。”
现在将时间,倒退回三天前的那个中午……
“你要记住接下来的每一句话,但是也必须忘记它们。”
安那只瞳孔透明的眼睛,此时完全变成了黑色,纪伦眼神空洞,站的挺直。
“西方的恶魔、邪神、怪物,还有中世纪的黑巫师,东方的鬼怪妖魔,事实上本质都是一样的,它们就是这个世界的黑暗面,换句话说,那些不被社会所接受的事物的本质就是黑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