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海川无法形容当时的感受,就像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一样。
三十一条人命,被轻飘飘的半小时说完了。
一点破绽没有,连证据链都完美覆盖。
“杀人动机呢?”温斯珺问。
“说他们查走私查得太严太烦,结怨已久,想借这个机会永除后患。”
怎么听着都很像玩笑。
温斯珺:“不对,有问他们后来从现场取走的东西交给谁了吗?”
提到这点卓海川更来火:“那帮畜生说根本不存在所谓的东西,是怕我们查不到真凶,故意制造出来的痕迹。”
“所以说整个案子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局。”
“嗯。”卓海川双手捂脸,强忍着暴怒的情绪,眼尾忍到发红,一摸脸,声音隐有哽咽,“说没想到会来那么多人,那帮亡命之徒嗑药磕大了,现场来了个猎杀比赛。”
把人当猎物,是有多狠毒的心思。
温斯珺条理仍清晰:“为什么没杀陈泊序?”
不可能因为他长得好看吧?
“也是故意留下来的破绽。”卓海川转述这些由苗圃警方审讯出来的结论,怎么都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这些所谓的真相太像糊弄人临时编造出来的谎言。
当时处在情绪低谷里的自己失去了基本判断能力,可现在有温斯珺在,不合理的地方逐渐浮现出水面。
卓海川拧眉:“不合常理。”
“猎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赢的可能,所谓留下来的破绽会不会是有人指定要留他的命?”温斯珺推测,“什么时候押送回来?”
“三天后。”
温斯珺便没再问了。
关于8·18案他还有很多疑问,相信卓海川也一样。
他知道卓海川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与其让对方和他一起烦闷,倒不如少点事。
可他不说,卓海川心里过意不去:“疑点还有很多,像那枚图案,像为什么陈泊序那么巧出现在那,最让我起疑的是他们的作案动机说服力不够。”
温斯珺理解,同时也发现卓海川的情绪差到了极点,再继续讨论下去会崩溃。
“卓队,你听我说。”
卓海川深吸一口气,混乱的大脑嗡嗡的。
温斯珺轻声说:“在这三天内,我们重新梳理整个案件,结合南圃警方给的口供,做出一套针对性的审讯。”
卓海川没及时给出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