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关系!
掌柜的精于此道不给,但对“脏”她就没办法了吧!这回,他非要他这些好兄弟们帮他讨回公道,吐吐这口怨气不可,否则就枉生为人!
暗自立下了重誓,丧绰带妥了他的一票乞丐兄弟,浩浩荡荡地往蔺婵娟的店前进。
当丧绰一瞧见永平号的招幌,便大声叫道——
“就是这问杠房!”丧绰可恨着呢。“就是这里面的臭娘儿们摆我一道。今儿个兄弟们,可要为小弟报仇啊!”
丧绰登高一呼,底下不管响绰虫绰还是臭绰,莫不一拥而上,将永平号紧紧包围。
另一方面,才刚挣回一丝名誉的蔺婵娟,一时还找不到人帮忙。因而一个人待在店里,独自应付满满的工作。
她忙着整理刚进货的绖条,正数得起劲,怎知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好心的大爷啊!咱们几天没洗澡了,赏几个铜板,让咱们找家客栈洗个澡,舒坦一下吧!”
“好心的掌柜啊!咱们饿得没吃饭,您就可怜可怜咱们,给咱们几个钱填饱肚子。要不咱们这条蛇也会给饿出病,跑出笼子咬伤您。”
“是啊!掌柜的,给几个钱吧!”
原本热闹,但有秩序的商业大街,登时热呼呼闹成一团。蔺婵娟闻声冉高秀眉,放下手边的绖条,出去看是怎么回事。
“哎哟,咱们厉害的女掌柜来了,你们还不快跪下,跟她问声好,要几两银子。”
原来,在她店门口哭闹的不是别人,正是几个月前向她要不到钱的丧绰。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动也不动的看着丧绰。
“简单,要钱。”丧绰不怀好意的邪笑道。“咱们这些做乞丐的,最好打发。只要你各给咱们几两银子,咱们立刻就走,不打扰你做生意。”
换句话说,他在威胁她,还有他带来的那些骗子。
“我从不给骗子钱。”她冷眼拒绝。
“你敢说咱们是骗子?!”冷不防被揭穿真相,丧绰恼羞成怒。
“我说骗子还抬举了你们,你们根本是一群流氓。”无视于丐绰们愠怒的脸色,蔺婵娟仍自顾自的说下去。
她不留情面的说法,马上引来丐绰们的同仇敌忾,尤其以接连遭受她两次侮辱的丧绰为最。
他连忙站出来呼吁。
“各位,这个娘儿们竟然敢指着咱们的鼻子骂咱们是流氓,你们说该怎么着?”
“打她、打她!”底下立刻有人响应。
“不好,各位。”丧绰摇头。“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妇道人家,咱们若打她,人家会真的把咱们当成流氓,到时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那你说该怎么办?”底下的丐绰们已经快失去耐心。
“我看……”丧绰露出一个恶意的表情。“我看咱们就使出看家本领,好好伺候这位女掌柜吧!”
这些丐绰所谓的看家本领,不消说,当然就是他们行骗江湖所使用的道具。
瞬间只见放蛇的放蛇,泼粪的泼粪,把蔺婵娟的店门口弄得又脏又乱,眼看着就要危及她本人。
“看老子怎么修理你!”
说好不打人的丧绰,其实最想打人,尤其痛恨始终没有给他好脸色的蔺婵娟,抡起拳头就想趁乱把她打到趴在地上。
“你敢!”
丧绰握紧的拳头,才刚使力呢!便遭到一只有力的手臂半路拦截,硬是把他扭到身后,扭得他唉唉叫。
“谁?!”
丧绰叫嚣。
“谁敢阻止老子……”丧绰凶狠的嘴脸,在手腕遭受更用l力的箝制后,倏地扭曲变形,接着一阵惨叫。
“我的手臂!”丧绰捧着几乎被折断的手,在地上翻滚哀号,但他再痛,也抵不过仲裕之内心的痛。
“你们这些混帐,居然敢对我的老婆下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仲裕之心痛如绞地看着蔺婵娟发白的脸色,和污脏的环境,地上甚至还有毒蛇攀爬。
他立刻走过去弯身提起那条蛇,管他有没有毒,硬是将它甩到旁边的地上,跟着提起虫绰的领子。
“你敢放蛇吓我的老婆?”他的口气阴惨惨的,听得虫绰浑身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