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明亮的光几乎将绵绵那件白色的吊带长裙照出透明的质感。
她那头乌黑柔软的长发从肩上滑下来,微微挡住胸前,可还是隐隐透出粉嫩的色彩。
绵绵也是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穿胸衣。
她睡觉没有穿胸衣的习惯,刚才又下来地急……
臊意,尴尬,各种情绪翻涌而上,绵绵白皙的手臂仓促地向前,想要挡住敏感的部位,手腕却骤然被扣住。
她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靳俞白拽着撞上玄关处。
后背被撞出砰地一声响,绵绵吃痛着抬起眼皮的瞬间,便看到靳俞白沉着眼,高大的身板笼罩过来,酒气连同淡淡的薄荷香气一起环住她。
他身上的气场似乎变了。
绵绵说不出具体的变化,可隐隐觉得他似乎不像之前那样冷淡,这种骤然贴紧的姿势太暧昧,也太危险。
靳俞白的目光没什么温度,可是却锁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上。
绵绵能察觉到他投过来的视线,心跳在骤然之间变得的很快,很快。
呼吸也不自觉变得急促起来。
两人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倏地,梁屿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只维持了几秒的寂静。
“靳俞白?你还好吗?”
靳俞白身高比绵绵要高上许多,从梁屿的角度看,压根没有看到绵绵,他以为小姑娘怕生,直接回去了,准备上前去扶哥们。
没人应他。
梁屿纳闷地掰开门,抬脚进去的瞬间,看到靳俞白背对着他,手似乎撑在了玄关处,大概是在小憩。
灯在这一刻骤然灭掉,他只看到他修长冷白的脖颈微动了下,“我没事,你回去吧。”
“真的?你自己悠着点,实在不行就叫刚才那小姑娘扶你一把,我明天还有手术要做,先回去了。”梁屿大半夜本来就够累,交代完毕直接关门走人。
空气一下子又安静下来。
却又变得潮湿无比。
绵绵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小心翼翼地抬眸,对上靳俞白那双漆黑的瞳孔,她看到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吐出一句冷感的话来,“这次又想勾引谁?”
她心跳一滞,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要勾引谁。”
靳俞白眼尾漾着醉意,修长骨感的手指往上,发狠似地捏起她的下巴,语气很冷,“我有洁癖,不睡别人睡过的。”
他话说的直白,那双眼睛像是要看进她的内心最深处。
要她立刻坦白从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