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那我就放心了。”顾若离松了口气,“我真怕他去给七爷惹了什么事回来。”话落,轻轻笑了起来。
&nb吴孝之就指了指她道:“咱们想的一样。”
&nb“他去不成就行。先生您看看合水这份公文,粮草的事怎么办?”顾若离蹙眉,“这不是小事,前面在等着吃饭,这里粮草又下落不明,先不说缉拿劫匪的事,续上粮草才是关键。”
&nb“户部今早已经又加送了一批过去。”吴孝之回道,“至于查找劫匪的事,圣上那边应该会下手谕让黄章去查。”
&nb顾若离对谁去查并不关心,但是东西在合水丢的,她要没有一点表示恐怕不能摘清:“我打算递奏疏上去,粮草既在合水丢失,那就由合水负担起这一批的押运,也算合水百姓对朝廷尽的绵薄之力。”
&nb“行啊。”吴孝之道,“正好这一批也不多,你就照着你的意思安排,圣上知道也会高兴。而别人也不敢轻易非议你治下无方,把责任往你头上扣。”
&nb她也有这层意思,便笑着道:“那先生借我笔墨,我就在这里写。”
&nb“建安伯府的大小姐要进太子府的事,你不知道?”吴孝之将笔墨递给她,“你安排的?”
&nb顾若离斟酌着用词落了笔,听到吴孝之的话摇头道:“没有,是她母亲安排的,我也是圣旨下来后才知道的。”
&nb这么说来太子还真走不了,他五月还要成亲呢。
&nb顾若离将奏疏递了上去,圣上还特意批复了一番,在金銮殿上赞扬了静安县主。
&nb正如她所料,圣上和樊氏没同意太子去关外,就连朝中也多是反对之声,赵凌自然去不成,但让顾若离意外的是,几天之后颜显依旧来找她:“你要给我带去的药丸可制好了?我明日就启程。”
&nb“太子不是不去了吗。”顾若离惊讶的看着他,颜显就笑着道,“他不去并不影响我的行程。”
&nb顾若离包了了几瓶伤风咳嗽和铁打外伤的药丸,还给赵勋和周铮各带了两件夏装,第二日一早颜显带着一小队人出了城,颜夫人送至城门口,哭的晕了过去。
&nb崔婧文听到连翘的话,猛然睁开眼睛阴郁的道:“你说他走了?”
&nb“是!”连翘点了点头,“不过前几日他来过府里,奴婢听说是阁老请他来的。讨论和离的事,但是因为您在病中,就说等您病好了再说。”
&nb崔婧文抓着床单冷冷的笑了笑,问道:“这两天都有哪些人来看过我?”
&nb“只……只有世子爷。”连翘说着垂了头,道,“阁老和老夫人都没有来,舅夫人和舅老爷也没有……”至于杨清辉她是连人也没有见到。
&nb崔婧文咳嗽了几声,嗤笑道:“看来,是看我不中用了,所以都离得我远远的。”
&nb“奶奶。”连翘红了眼睛,崔婧文就道,“你不用安慰我,现在什么形式我心里清楚的很。”她说着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看着连翘,道,“你现在去将伯爷请来,就说我有话和她说。”
&nb“请伯爷来?”连翘觉得崔岩因为崔婧语的事正在气头上,请来了恐怕也没有用,而且,崔婧文现在住在这里是最好的,毕竟她生病还有杨文治在,崔婧文见她如此便不耐烦道,“让你去请,你就请,废话什么。”
&nb连翘应是而去,过了一个多时辰垂头丧气的回来:“……伯爷说他衙门有事,这两日不来探望您,他还让您自己想想自己错在哪里,别的事以后再说。”
&nb“蠢货!”崔婧文气的脸色发白,咳嗽着道,“那就去请世子妃来!”
&nb连翘尴尬的应了,却是连荣王府的侧门都没有进去,被婆子拦在门外,灰头土脸的回来。
&nb“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崔婧文大怒,“虚伪,虚伪!”
&nb连翘叹了口气。
&nb可是,没有想到第二日,梅氏就来了,满面担忧的望着崔婧文:“怎么病的这么重,大夫到底怎么说的,是什么病?”
&nb“也不大清楚,只是伤口感染引起了什么并发症。”崔婧文很惊喜梅氏能来,“您怎么得空来了。”
&nb梅氏叹了口气,道:“晴儿身体也不大好,我一直守着她。今儿一早才听下人说你身边的丫头去过,我打听了才知道你生病了。”梅氏摸了摸崔婧文的脸,心疼的道,“你也真是,遇到这样的难事应该去告诉我的,我虽没什么本事,可也能听你说说话,纾解一下心里的不快。”
&nb崔婧文红了眼睛,嘤嘤的哭道:“和您说了,也是我们一起痛快。她心思太深了,我……我怕连累你。”
&nb“你是说静安吗。”梅氏一怔,问道,“我看她做事很率性,不会是这样的人吧?”
&nb崔婧文擦了眼泪,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苦涩的笑着道:“人心不可测。她找了我失踪的妹妹,告诉她是我害的她,那孩子从小就单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偏听偏信的竟信了她的话。”
&nb梅氏皱眉,安慰道:“你别胡思乱想,好好养好病才是最重要的。清者自清,更何况,你还有阁老护着呢。”
&nb“嗯。”崔婧文心头动了动,点了点头又看着梅氏,“小郡主的病如何,不严重吧?”
&nb梅氏说着红了眼睛,摇了摇头:“请了韩大夫去,他说……他说晴儿先天脑子长的不大好,将来怕是个痴儿。”
&nb崔婧文并没有觉得意外,赵晴儿的奇怪恐怕也只有荣王府的人没有发现了。
&nb比起正常孩子,赵晴儿已经是安静的有点诡异了。
&nb“那可怎么办,可有药治?”崔婧文担忧的道,梅氏叹气,“韩大夫说这种病只有慢慢调养,父母养的精细一点,将来或许能好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