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香柳和卢风私底下有猫腻,扶风觉得好像触了一丝什么。
&esp;&esp;“你说的香柳兄弟打断腿的事情是什么时候?”扶风突然问起绿绸。
&esp;&esp;绿绸又是一愣,扶风的问题总是跳跃性太大,绿绸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esp;&esp;“前几天的事,具体奴婢没有细问,夫人要是想要知道,奴婢待会儿就下去问清楚。”绿绸忙回扶风。
&esp;&esp;扶风却摇了摇头,道:“不必。”
&esp;&esp;扶风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卢风和香柳应该是财物收买的关系,今日之事说不好是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可香柳肯定是参与进了今日的珠子事件里。
&esp;&esp;扶风疑惑的是李悦容到底知晓不知晓这其中的阴谋,还是她故意装着不知道,比较她并没有动手,厨娘做点心不小心落了颗珠子,也怪不到她头上不是?
&esp;&esp;至于香柳?扶风交代木棉去寻季匀,查一下香柳的兄弟欠的赌债可还了,哪日还的,如果可以最好查一下他最近可典当过什么东西。
&esp;&esp;木棉答了一声就飞快跑去寻季匀了,她要等扶风查出那歹毒之人,狠狠咬上几口才能解恨,竟然敢害芃姐儿,木棉咬得牙齿咯咯响。
&esp;&esp;木棉一双大眼睛瞪了溜圆,埋头走路,在季匀门口又撞着了玄清。玄清有功夫在身,自然轻松避开了,可今日木棉竟然没有去揪住衣裳喊玄清大侠,玄清就有些奇怪,频频回头看着木棉转进季匀院子。
&esp;&esp;☆、剥茧
&esp;&esp;等到季匀查到的消息递上来,扶风觉得猜得不离十了。
&esp;&esp;这枚珠子竟然是一小匣子中的一颗,已经被香柳当掉了,独留下这么一颗。
&esp;&esp;季匀连夜到当铺翻了出来,扶风拿出来比对了一下,大小和质量是一批的没有错。
&esp;&esp;如此一来,矛头疑点全部指向了香柳。
&esp;&esp;扶风与香柳并无纠葛,然而香柳和卢风有着瓜蔓,这其中的原因不难推敲。
&esp;&esp;应该是香柳一向以帮助卢风办事打听消息等获得财物,这一次,只怕是卢风早就算计好了的。
&esp;&esp;扶风想通了关节,顿时怒不可遏,卢风!
&esp;&esp;扶风此时非常愤恨自己,为何如此心软,留下这个毒瘤,差点儿害了芃姐儿。
&esp;&esp;扶风悔不当初,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抓着心里的善念不放手,自己顾忌她腹中胎儿,她何尝顾忌芃姐儿只是个孩子!
&esp;&esp;如今查出了因果,却一时没有证据,扶风打算交给严箴去处理,先把香柳拿下来,拷问一番,拿出了证据方可向卢风发难。
&esp;&esp;如今为难的是香柳的身份,这老祖宗屋子的,不光是丫头,就是猫儿狗儿,大家都得让着几分。更何况这是李氏向来得力的大丫头。
&esp;&esp;香柳尚且不好下手,更枉说卢风了。
&esp;&esp;算起来,卢风是严谦的妾室,跟着严谦算起好歹也算得上是个长辈,由着扶风没有证据就去指责说不过去。
&esp;&esp;扶风把事情原委与严箴说了一遍,严箴阴沉着脸出了屋子。
&esp;&esp;不到一盏茶时间,香柳便被带到了二门外一间厢房里。
&esp;&esp;香柳此时心里惊骇无比,却故作镇定,轻轻咬了咬舌尖,保持清醒。
&esp;&esp;香柳方才在屋里清理自己体己,自己兄弟不成器,好不容易攒了一千多两银子竟然被败了个一干二净。
&esp;&esp;要知道这些银钱都够置个小宅子了。
&esp;&esp;香柳不比香雪,香雪模样好,一心是要攀主子的。香柳却想存了银子再过一两年,求了李氏放出去。
&esp;&esp;可不成想银子交给兄弟,却被赌了个一干二净,还差了一大截子赌债。香柳本来冷了心不管,可那赌坊岂是好惹的,还不上债的香柳兄弟被打折了腿。
&esp;&esp;香柳哪里真狠得下心不管,可香柳如今已经没有银钱了,就算是借也填不上那个窟窿。
&esp;&esp;香柳只好把主意打向了卢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