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子妤真想一头撞在身边的墙上,就算撞不死,昏过去也好啊。
等展昭寻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一个人站在那儿,额头死死地抵在墙上,手指泄愤似的挠着墙的样子。
“子妤,你没事吧?”
“没事。”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子妤抬头转身看着他,不好意思道:“展大哥,不管之前子姝在开封府做过什么,我都替她向你们道歉。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们别跟她计较,好不好?”
“你放心,子姝姑娘少年心性,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他们不会放在心上的。”
“真的?”见他浅浅的笑着点头,子妤松了口气,也笑了:“那就好。”
随后跟出来的白玉堂,远远地见他们俩站在一旁有说有笑,不禁脚步一滞,眉头轻蹙,犹豫了一下,又默默地退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五爷又吃醋了~
原著里丁兆惠对五爷的评价是“少年华美,气宇不凡,为人阴险狠毒……”
虽然不喜最后面四个字,但也看的出,若真把他惹急了,出手教训一下小姑娘什么的,他还是做得出来的。我不是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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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皇宫之内,皇上对于阿敏所提之要求颇为震怒,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现在,就因查出兰妃被人陷害屈死,要他九五之尊给一个小女子交代,还是当着他的臣子和一群江湖人士才的面,她把皇家的威严置于何处?
包拯此次为了太子能回宫,也是豁出了性命,竟然在皇上震怒之时,依旧耿直进言:“启奏万岁,大宋自开国以来,先皇定有律法,过人皆知所遵循,有罪必罚,无可豁免。可是如今万岁误杀兰妃娘娘,却视为理所当然,甚至立个牌位以慰亡灵,都视为大逆不道,要以欺君罪论处。似此,立法者自废其法。万岁,请问过人犯法,又以何法为据?”
一席话,问得皇帝哑口无言,八贤王更是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幸而赵祯还算是个明君,没有因此就将包拯论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当即给拖出去砍了,反而静下来思索他的话。
“启奏万岁,包拯此话虽有诸多冒犯,却也言之有理。”谁也没想到,一直在旁没有讲话的襄阳王,此时竟会开口替包拯求情,且还说服皇帝位兰妃立个牌位,“以安其亡灵,迎回太子,何尝不是贤明之举。”
之前因八贤王撞柱身亡,皇帝特许远在襄阳的襄阳王回京奔丧,谁知,八贤王死了七日之后竟死而复生。而回京不久的襄阳王,查出了陷害兰妃的罪魁祸首,算是立了大功一件,至此,他也不再提回襄阳镇守的事,就这么留在了京城。
见皇上一直沉默不语,八贤王也开了口:“万岁,敏姑娘提出的这些要求,一是为冤死的姐姐叫屈,二是为太子的安慰着想,实属人之常情。再者,太子乃是皇室血脉,关系到大宋的命脉。想他小小年纪就受这颠沛流离之苦,万岁又怎么忍心让他继续流落在外?”
仔细思量了他们三人的话,赵祯叹了口气,终是应下了阿敏的一切要求,只盼能当即将太子迎回宫中。
开封这边,在等待的这段漫长的时间里,一向粗枝大叶的徐庆被自己的想法磨得坐不住了,狠狠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你们说,这包大人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是不是因为敏姑娘提的要求,跟皇帝吵起来了?”
“稍安勿躁。”沉稳的卢方喝了口茶,示意弟兄们莫要急。
“就是。”韩彰也跳了过来,指着徐庆道:“谁敢跟皇上吵啊?不要命啦?”
“我就怕这个。”徐庆竖起两根手指在卢方面前晃了晃:“都等了两个半时辰了,包大人可是个好官,别弄得我们一来,就把他给害死了。”
“胡说什么?”韩彰听徐庆口无遮拦乱说一气,忍不住就往他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
虽说在开封府里面编排他们家大人不太好,可是,徐庆的出发点却是好的。再者,阿敏提的那些要求,在座的哪一个听了不是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阿敏听他们在旁边议论,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替包大人担心,抱着小宝转身哭着跑了出去。
“你们都别说啦,包大人是文曲星下凡,自有神明保佑,不会有事的。”说着,子妤就追了出去,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可别出什么岔子。
见她跟着跑了出去,白玉堂也坐不住了,说了句“我去看看”,就飞身撵上了子妤。
找了个僻静没人的地方,阿敏把脸贴在小宝嫩嫩的小脸蛋上,哭着问道:“小宝,你说姨这么做是不是错了?难道,你娘冤死,姨就不该替她讨回一个公道吗?”
小宝哪里听得懂她的话,只是咿咿喔喔地叫着,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去揪她的头发。
子妤想要上去安慰她几句,就被白玉堂拖住,冲她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让她一个人待会儿,哭出来心里会舒服些。”
想想也对,子妤转身跟着他走到一旁,两边离得有些远,既能看得到阿敏,他们说话又不会打搅到她。
“我能理解阿敏失去亲人的那种痛楚。”远远的瞥了她一眼,子妤靠着回廊的柱子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喃喃道:“至此,世上就剩下自己一个人,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