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翻拣衣物吧?
她尴尬地抬眼去瞧莫奕,想向他寻求帮助,却见那罪魁祸首一点反省之意都没有,更别提要帮她,只见他俊眉一挑,继续搂着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忽然嘿嘿坏笑两声:“其实就让你那两个儿子进来也没啥大不了的,反正他们俩迟早要学的。。。。”
“莫奕!你个无耻的。。。。”罂漓漓抬头恶狠狠地瞪他,心道这莫奕难不成是双面人,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家伙是这般闷骚,还鲜寡廉耻来着?这般无耻的话儿他也说得出来!男人啊,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可是一个不留神,却又被他低头猛然攫住粉唇,又是一番狂风骤雨般的激吻,直到罂漓漓憋得头晕耳鸣,眼看呜呼一声就快去了,他才终于放开了她。
他嘿嘿又笑了两声,将被自己吻得遍体酥麻,浑身无力,几乎又差点意乱情迷的罂漓漓放置在软塌上,径直起身先拢了自己的衣衫,然后自顾自地走到罂漓漓之前目光所及的箱笼处,颇为认真地在那箱笼里替她重新找了一件簇新的亵衣,顺道替她挑选了一条淡粉色的褶纱襦衣裥裙。
在罂漓漓诧异的目光中,那坏胚子冲她邪邪一笑,眨眼间又已回到了软塌前,就在罂漓漓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接过他手中的亵衣长裙的时候,他却诡异地一笑,大手一挥,罂漓漓原来用来蔽体的红锦芍药案薄被霎时就被挥散在地,娇躯顿时就悉数裸露在外,罂漓漓因为惊吓过度直接石化在当场,大脑当场停滞,竟是忘记了用手遮掩,只见莫奕的薄唇再次勾起一抹邪笑,火热的眸子大刺刺地又将那如白玉般的娇躯扫了一遍,方才一挥手将她揽入怀中,动作极为轻柔地一一将亵衣和褶纱襦衣裥裙替她穿戴整齐。
一切完毕之后,莫奕又自顾自地走到软塌前,眯缝着眼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身着淡粉色褶纱襦衣裥裙,面色潮红,整个看起来就像一个粉雕玉琢的粉色娃娃一般的娇小女子,似乎是颇为满意地吹了一声口哨。
几乎就在同时,阁楼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罂漓漓的俩儿子,平平仄仄齐齐一同跑了进来,或者应该说是一人一兽一块儿跑了进来,之前罂漓漓当着乌苏的面,在这阁楼前解开了紫云兽的‘摄魂术’之后,紫云兽便又恢复到了往日的个性,跟仄仄黏糊得紧,唯一变化的就是它因为进化的缘故,此时的个头早已不是当日小小的貂儿模样,而是与仄仄看起来几乎一般高的妖狐模样,这一人一兽看起来,倒也和谐。
看来紫云兽终于还是破除了罂漓漓之前所设下的结界,这要是再早一会儿进来,罂漓漓窘迫得几乎不敢去想象,而那罪魁祸首此时一闪身却已不见了踪影。
罂漓漓看着那软塌边大开的窗户有些微微地发怵,还好这家伙还知道给自己留点面子,可是,下一瞬她就立刻想收回方才的话,因为仄仄此时一副小大人一般地表情,定定地瞧着她,看得她心中无比发毛,心想,这人小鬼大的小家伙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就在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想躲开他的视线时,却见他忽然又调转了目光,在阁楼内四下张望了一下,嘴里咕噜起来:“这刹墨神山也会有蚊子?
“蚊子?”罂漓漓有些反应不及,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何意。
这时仄仄又转过头来,指着她的脖子处:“是啊,漓漓姐你脖子上好多红点,必是被蚊子咬的吧?”
罂漓漓下意识地低头,这才瞧见自己的锁骨处竟有好几处极为醒目的红印,仿佛一颗颗鲜艳欲滴的草莓一般,这玩意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奕那个死流氓!他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专门想让自己丢人来着!
而紫云兽煞有其事地在阁楼里扑腾地转悠了一圈,又回到罂漓漓身侧,对着仄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发现他所说的巨大的蚊子。
面对平平仄仄诧异的目光,罂漓漓只能讪笑一声,咬牙切齿地回:“是啊!的确很大一只!肯定是从漠河那边飞过来的!”
说完这话的时候,窗外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吹得那窗户扑扑作响,罂漓漓知道又是某人故意的,他肯定还在某处偷笑呢,她极为火大地走过去,咔嚓一声,把所有的窗户都重重地合上,统统都落了锁,还咬牙切齿地嘀咕了一句:“这下看它怎么进来!”
心中恶狠狠的补了一句,莫奕,咱们走着瞧!
“对了,你们怎么来了?”看见仄仄忽然露出一副小大人一般了然的目光,为了阻止他的好奇心继续蔓延,罂漓漓赶紧转移话题。
“铮哥哥让我们俩来叫你,说大家都在‘清心居’等着商量找寻魔界之钥的事儿,就差你和奕哥哥了。”此话一出,罂漓漓顿时恨不得推开那紧闭的窗户直接跳下去,神啊,让她一头撞死算了,她怎么就压根忘记了这回事?昨儿个明明和大家伙儿约好今日一早在‘清心居’商议寻找魔界之钥的事情,可是之前美男当前,直接就把这事儿给忘在脑后。
这下可好,大家都到齐了,就差她和莫奕,那些人精们绝对已经猜到了她和莫奕在一块儿,所以才会指使这两个不明所以的小朋友来当灯泡吧?一想到那些人这会儿不定在心中怎么嘲笑她呢,她简直就想一头撞死自己!
该死的莫奕,都是他害的!
(004)慷慨自古英雄色
当罂漓漓身着一身淡粉色褶纱襦衣裥裙,却用了一条粉色轻纱把自己的脖子一圈裹得严严实实地出现在‘清心居’的议事堂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瞧见她那脖子上那根突兀而诡异的轻纱,个个都露出一副了然的目光,沈非那妖孽甚至还一副猥琐的表情轻佻地冲着罂漓漓吹了一声口哨,让罂漓漓有了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顿时羞愧难当。
可是,若是不裹成这样,让众人看到她脖子上那斑斑点点的草莓印记,那就更是徒增笑柄了。
算了,反正都是女流氓了,又不愁嫁不出去,谁怕谁,当罂漓漓硬着头皮刚迈进去一条腿儿的时候,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沈家妖孽早已忍不住揶揄道:“咦,你们家莫奕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难不成昨晚太劳累了下不了床?”
罂漓漓脚下一踉跄,一脚踢在门栏上,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就狗啃泥地栽倒在地,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掠过,身后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她,那个人的气息顿时萦绕在她的周身,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罂漓漓如惊弓之鸟一般赶紧甩开他,连谢都来不及说一句,跟蚂蚱一样几步就跳到了那些人专门为她空出的座位前,一屁股坐了下去,强迫自己深呼吸试图佯装镇定。